且不说白虚室做善事做得身无分文,拿不出像样的聘礼,即使那姑娘不在乎,那姑娘的家人也不在乎吗?两人以后的生计怎么办?他想救的人太多,没办法为了儿女情长停下脚步,也就是那一次,他将从未考虑过得婚姻想清楚了。
如果给不了别人安定的生活,便不要去耽误人家。
白虚室向师父立誓,“此生绝不婚娶,只治病救人,救死扶伤,侍奉师父左右。”
有理想是好事,但是孙保光要教出的是一个好大夫,又不是苦行僧,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竟然发这种誓。
一辈子不娶妻生子,哪里是这么容易的?孙保光便叫他跪着,想清楚了再说。
白虚室在雪地里跪了一夜。
第二天孙保光问他:“想好了?”
“想好了。”
“不改了?”
“不改了。”
六个字,简短且坚定。
孙保光便替他出面,回绝了那位姑娘。
可那位姑娘至今未嫁,一见郎君误终身,无论他娶或不娶,那姑娘都是耽误了。
可是这也怨不得白虚室,感情的事,原就是不能勉强的。
原本事情到这也就结束了,谁知道把老三炸出来了,也就是裴钰。
裴钰听说他要终身不婚娶,不谈儿女情长,便去找白虚室闹。
旁人都觉得莫名其妙,他去闹什么?关他什么事?但裴钰就是去了。
白虚室给的理由裴钰不满意,一次不够,他就隔三差五的去闹,去吵,白虚室又同他说什么手足情谊,兄弟伦理,三纲五常。
直到有一天晚上,深更半夜,白虚室房间传来异响。
一开始白虚室念在他是弟弟,舍不得动手打他,可他实在是太过火了,白虚室忍无可忍。
一阵打斗声音过后,裴钰被打了出去,他摔坐在地上,一手撑着身体,一手搭在膝上,仰头定定的盯着白虚室。
白虚室追了出来,站在房间门口,拿着防身的利剑,剑锋正指着裴钰咽喉,离他喉结仅有三寸。
仔细一看,白虚室却是衣襟半敞,露出一片白皙的胸膛,上面分散着几块嫣红的吻痕。
白虚室羞愤至极,持剑呵道:“给我滚!”
相思病
裴钰也不恼,抹了抹嘴角从地上爬起来,竟然还有些得意,冲他笑了一下便走了。
后来白虚室总是躲着他,师兄弟两个抬头不见低头见,有旁人在的时候,裴钰同他讲话,白虚室还会不冷不热的回他,若是不得不留他们两人独处,白虚室却是一个字也不同他说,连一个表情也不愿给他。
白虚室不自在,裴钰每天看着他却又只能干看着,也是备受煎熬。
两人这样尴尬了一年,后来裴钰主动向师父告辞,出师去自立门户了,那时他十九岁。
裴钰是白手起家的,没人会知道他的第一桶金是怎么来的,那是他的污点,身居高位腰缠万贯的人,又有几个手上是完全干净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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