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由虽不是药,可但凡有一点差池,被这样的上古秘术反噬的人古往今来大有人在。
白虚室烧了一张符,符灰落入碗中,将清澈的水变得有些浑浊。
他没有完全的把握,因为要对旁人的性命负责,若是用自己做试验,便少了这份顾虑。
他端起装着符水的碗一饮而尽。
他信自己,他白虚室是什么样的天分和头脑,他自己最清楚,钻研了这么久,就算治不好病,也决不会做出毒药来。
过了几天,确定没有什么不良反应,白虚室才去找了姜蔚琬。
姜蔚琬正在后院碾药,药碾和捣药罐子交替着响,院里却听不出半分热闹。
他不说话,就一直安安静静的干活,到饭点了吃饭,没事做的时候就发呆,眼皮带着睫毛一起下垂,不知道在看什么,若是没人叫他,能一个人一动不动的在小椅子上坐一个时辰。
来了几个月了,应当是要教他些药理的,但他不能说话,教起来很是不方便,白虚室就一门心思扑在了给他治病上。
白虚室看着他的背影想着,“就算这回没治好,也要教他些本事了。”
他有这个耐心和充分的教学经验。
他是孙保光第一个徒弟,也是悉心教养的唯一一个徒弟。
因为大徒弟教得足够优秀,论人品论本事都是没得挑的,所以后面的徒弟孙保光基本上只负责捡回来,然后很放心的把他们都交给大徒弟带,给大徒弟教,等他们长大一点了,再各自选一个科目主攻。
白虚室走到姜蔚琬面前,道:“十七。”
月白色的衣角出现在老旧又吱呀乱响的金属药碾后面,叫人眼前一亮。
姜蔚琬抬头看是他,木然的眼珠才有生气的转了一下,站起身来等他说话。
白虚室问道:“十七,你愿意试试祝由术吗?”
姜蔚琬听过祝由,他没兴致考虑祝由的好坏,停顿了一下便点了点头。
照他这个状态,就算有人问他愿不愿意被活埋,他都会不假思索地同意。
白虚室见他状态如此消极,心中一沉道:“好,跟我来吧,十七,我会医好你的,我保证。”
因为孙保光不允许徒弟学,也不允许医馆出现祝由术,所以白虚室只能在自己的房间布置那些东西。
他拉起姜蔚琬的手腕,带着他向自己的房间走去,姜蔚琬跟在他身后亦步亦趋。
顶级香氛
白虚室房里原本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子,一面书架,几本医书在架子上立得整整齐齐,总共就这么点东西,一眼望去一览无余,桌子和床都是非常基础单调的样式,完全没有雕花。
现在摆上了祝由台,台子上又摆满了东西,台下是缠绕的绳子铃铛,还有废弃的残破黄符,书架上也多了一堆写着古文,画着奇异符号的书,大小不一,一些书页历尽沧桑,挂在装订线上已经岌岌可危了。
这些东西能看出是归纳整齐了的,就是零碎物件太多,有的又太破,如何归置都显得杂乱。
白虚室抬腿一跨,站进了红线围成的圈里,他朝圈外的姜蔚琬伸手,姜蔚琬犹豫了一下,解读着他的意思,继而便将手搭了上来,白虚室顺利将他拉进了圈里。
奇怪的是,这样并不宽敞的一个圈,站进来两个人,他却并不觉得局促,而是感觉到一种久违的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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