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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葫芦细嚼慢咽的吃着酱肘,里面的瘦肉还好,吃到格外油腻的厚皮,随便嚼两下就闭气咽下去,反正饿的时候什么都好吃,实在不行就说吃饱了。
周栾看着他慢条斯理的样子,轻叹了一口气,显然自己还是没能成功。
下次试试让他吃芒果吧。
不过,这个小葫芦吃东西的样子真可爱,像一只爱干净的小猫,饭盆里的小鱼干不管是什么样,猫咪都能保持优雅,露出粉嫩的舌尖和贝壳一样的牙齿,细细咀嚼。
这样的嘴巴吻起来是什么味道,周栾突然开始感兴趣了。
他和姜葫芦一直以来都是他单方面狼吞虎咽,直奔主题的索取,像接吻这种前戏就自然被略过了,接吻对他们来说是没有意义的。
姜葫芦吃完,周栾道:“漱口。”
姜葫芦便听话照做,起身用下人端来的茶漱口。
周栾也起身,用自己的帕子给姜葫芦擦干嘴边的水渍,继而前进一步把姜葫芦逼至墙边,极其自然的俯身吻了上去。
若说嘴碰嘴,应该是有过的,不同于嘴唇贴嘴唇那样或纯情或敷衍的方式,这是一个真正的吻。
姜葫芦第一次感受这种,有点不知所措,他僵在原地,瞪大了眼睛,看着周栾被放大了的下垂的睫毛。
周栾感受到了他的异样,睁开眼睛看着他,姜葫芦现在看起来傻愣愣的,完全满足了周栾想要玩他的心思。
周栾轻笑一声,抬手捂住他的眼睛,“要闭眼睛。”
姜葫芦闭上眼,睫毛刷过周栾的掌心,有点儿痒。
周栾吻的投入,便要俯身向前压着姜葫芦。
姜葫芦想,幸好身后有一面墙支撑,要不然,他被亲软了的腿一定撑不住这样的重量。
如果一个人把你丢进下着暴风雨的汪洋大海里,再驾着一叶孤舟与你同舟共济,那他便真有可能爱上始作俑者。
姜葫芦在被捂住眼睛,暂时失明的境遇里,紧紧抓住周栾的肩膀,正如抓住了汪洋里的孤舟,同时也承受着他的戏弄,心跳如雷。
姜蔚琬这边,由于新春临近,朱老大回乡过年去了,孩子们就都放了假。
姜蔚琬已经在府里待了两天没出门了,房间不朝阳不通风,哥哥还很忙,总是见不到,没人陪他。
第三天,他待不住了就自己在后院玩。
在后院,不免又能见到之前拿他当把戏逗弄的大叔大婶,姜蔚琬就绕着他们走,或者一个人躲在不起眼的地方晒太阳。
这时候是午后,仆人们忙活了一上午,烧刷洗燎皆已告一段落,正是他们清闲的时候,他们一个个忙活完回来往后院里进,搬着小板凳凑一堆坐着,开始唠家长里短。
主家的事不敢议论,就逮着好欺负的说,逮着不在场的说。
旁人编排自己不高兴,自己编排起旁人来嘴上绝不留情,旁听的最好,左右都高兴。
给他们一炷香的时间,什么离奇的事都能传出来,比如造谣地瓜是刘婶跟野男人偷情生的。
有人信,有人不信,真假不论,图一乐呵。
话题不知怎么就聊到了姜蔚琬身上。
“这孩子刚来的时候,搞得破破烂烂的,我以为是个小子呢,谁知道后来小辫子梳起来了,才知道是个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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