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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姜蔚郅哭够了,他还要像往常那样,去小厨房给婉婉热饭,洗锅洗碗,再烧些热水把婉婉洗干净,婉婉的衣服也要洗干净,最后上床抱着暖暖的熟睡的婉婉一起睡去。
在那之前他要把自己捂得暖和一点,太凉的身体会把婉婉弄醒,他爱婉婉,这都是他应该做的。
第二天,没有人再指使姜蔚郅干粗活,公子要用的东西应当保持洁净,婉婉今天也没有去采药,她要留在家里陪着哥哥。
周府放早饭时姜蔚郅还未起床,婉婉便麻利地自己穿好衣服去领饭,这一天是冬至,厨房做了热腾腾的饺子。
婉婉把饺子端回来放在桌子上,掀开被窝钻了进去,缩在哥哥怀里,让姜蔚郅给他暖脚。
刚刚跑出去拿饭,衣服没有穿周正,袜子也没穿,踩着鞋一溜烟儿地跑过去,又端着饭碗慢吞吞地回来,脚冻得冰凉。
冬至气温骤降,此时没有烧木炭的房间变得活像一个冰窖。
不过房间小有小的好处,聚气,两个人互相取暖,或者姜蔚郅单方面被取暖,反正谁都不至于冻死。
姜蔚郅方才不过是闭上眼睛假寐,他不想醒过来,如果能暂时逃避一下也好,或者干脆就饿死也好。
但姜蔚琬又是翻身又是掀被,找衣服的时候还踩到了他的小腿,还好婉婉轻,不至于把他的腿踩断。
这么一番折腾下来不醒才怪。
当姜蔚郅黯然神伤的时候都会被人打扰,真是时运不济,倒霉到家了。
不过他也没想到婉婉会自己去,毕竟这孩子从前很怕生,可能是最近在外面跑的,性子比从前外放了些。
姜蔚郅无奈地把怀里的小冰块裹住,等给他捂暖和了一点,就起身把饺子端过来,给他披上衣服,让他坐在床上吃。
婉婉一碗,哥哥一碗。
姜蔚琬慢吞吞地放了一个进嘴里:“哥哥,刘婶说这个是饺子,我还没吃过呢。”
姜蔚郅也夹了一个:“我也没吃过,你多吃点。”
婉婉一边嚼一边说:“应该拿个醋碟子来的,刘婶说蘸醋好吃,可惜我拿不下了。
刚出锅的时候很烫的,我才走到半路就不烫了。”
姜蔚郅取笑她:“你再走慢一点,就成冰块了。”
姜蔚琬又道:“我们在广陵的时候,冬至的时候都是吃汤圆的,其实我不喜欢吃汤圆,粘乎乎的,有点恶心。”
姜蔚郅听到广陵,手上一顿,他总是刻意地不去想广陵的事,不去想从前的生活,这种巨大的落差感让人每陷进去一次,就会像被抽掉了一根骨头,人有两百多块骨头也架不住一遍又一遍地想,失去的骨头多了,总有一天会没了支撑变成一摊烂泥。
姜蔚郅伸手捂住他的嘴巴:“食不言,当金贵的大小姐养了这么多年,这才过去多久,规矩全忘了吗?”
婉婉也意识到说错话,自己都不敢回想的东西,怎么能在哥哥面前提呢?他把嘴里的东西嚼完,咽下去,故意岔开话题。
“哥哥,我前两天还认识了一个新朋友,他叫王小满,只有五岁,也上山采药,不过跟我们不是一伙儿的,他跟他师兄来,在找女贞子给他师父除风湿,说现在天冷了,他师父的风湿腿疼得厉害。
这边的女贞子可不好找,我就帮他一起找了。”
“不错,很乖。”
“我又问他,叫小满是不是小满节气出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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