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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呢,徒儿回去就用细丝穿起来,做成项链带在身上。”
“太惹眼。”
柳长羿反对道,“项链上串三四颗,藏在衣服里便好,省得让人以为是什么值钱的东西,给你偷去了。”
“好。”
泉梅应道,“那徒弟这几天干脆搬到明镜堂去住吧,有什么事也好尽早处置。”
“你去吧。”
铃铛睡醒时,太阳已经预备要落山了,他在床上挣扎了许久都没爬起来,只觉得全身都好像要散架了,许是动静太大,把门外守着的人招了进来。
下人问道:“小公子这是要起床吗?我来服侍您。”
“我来吧。”
柳长羿走了进来,将丫鬟打发走了。
他坐到床边,看着气鼓鼓的铃铛,好笑道:“不是你嚷嚷着想要的吗?这会儿生什么气啊?”
铃铛心虚地往里蹭了蹭,突然使坏,拉住柳长羿的胳膊使劲一拽,将他拽到床上来,和自己并排躺着,铃铛道:“我想你陪我聊天。”
“那正好,我有个问题一直想问你。”
柳长羿笑道,“为何别人把剑抵在你脖子上的时候,你总是往上撞?撞死了就能打赢了吗?”
“唔……之前被抓过,如果不死的话会被折磨,如果我撞死了他们就会把我扔在一边,不管我了。”
铃铛低声道。
柳长羿皱眉,摸了摸他的面颊,“抱歉,我不该问这个问题。
以后不要这样了,若再伤了喉咙,就很难治愈了。”
“柳仙人。”
铃铛将头埋在他脖颈处,好暖和,“你身上为什么会有那些疤痕?”
铃铛离他很近,能很明显地感受到他身体的僵硬,过了好久才舒展开来,柳长羿揽住他的肩,道:“我曾以罪人之身去阴间受过刑。
每日沿着关节处将人切开,从指节开始,到肩膀,接着再挖眼,割耳,剜鼻。
一天下来,不成人形,但到了晚上,身体又开始凝聚,伤口开始愈合,时间长了,就留下了这些疤痕,也是方便掌刑者能沿着先前的痕迹再次下刀。”
柳长羿拍了拍他抖动的身体,柔声哄道:“之前不是不愿你知道,是怕吓着你。”
“我不害怕。”
铃铛紧紧地搂住柳长羿的脖子,“我是难过。”
“……没事,不难过。”
柳长羿也不知要如何安慰,只能不停抚摸着他的身体,妄图缓解他的难过,“我这不是出来了吗?”
“那你是怎么出来的?”
铃铛把眼泪在他身上擦了个干净,抬起头,眨着亮晶晶的眼睛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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