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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被翻起的部分无比干燥,颗粒分明。
与其说是泥土,倒不如说是砂砾,里面的水分基本上没有了。
小队长张甲让我后退一些,重新拿起工兵铲,就在不远处重新打了一个规整的洞,向下挖土。
他动作快而熟练,那个笔直的地洞一下子就打下去大概小腿肚那么深。
但我一看,就倒抽一口凉气,那个笔直的横截面上,两厘米左右的厚度往下是一点湿润的泥土都没有,也没有任何昆虫或者草木根。
“这些,这些是……”
我一下子没找出合适的词。
小队长哼笑一声,踩住工兵铲:“是啊,少爷你说怪不怪,这他妈好像是在干透的荒地上硬生生铺了一层假草皮。
他一口一个少爷,三位正经张家伙计愣是无动于衷,完全没有打击假李逵的意思。
其中一个伙计还顺口跟着喊上了,正色说:
“所以不是有人能在我们眼皮子底下割草摆草垛,是草本身有问题,一直就保持在这种新鲜繁茂的状态,其实根本没实际长在地上。
少爷,我就说我们不可能发现不了有人的。”
说着他还隐约站直了一些,似乎颇有些洗清冤屈后扬眉吐气的意思。
张家人怎么看起来好像有点二缺。
我心里纳闷,嘴上就连连说,对对对,那你们果然是好棒哦。
敷衍完蹲下去和小队长继续碰头研究讨论。
小队长往边上挪了些,让我蹲得舒服点,眯起眼又指了指远处的葱葱郁郁。
“少爷,以我的乌鸦嘴,我敢担保这鬼地方的树也是这德行,都是假景。
指不定为了固定大树倒了几桶502胶水呢。”
我哭笑不得,心说小队长自打和我坦白局后,是越来越混不吝不讲究了,什么话都往外冒。
嘴里喊着少爷,态度上则好像我是被托孤给他的远房傻侄子。
就让他正经点少跟我扯淡。
这么大一个山谷,之前还说搜山得个把星期,且不说怎么固定和铺排假景,这工程量得是什么人力财力物力,又得是多缺心眼蛋疼?
哪知道其他几人忽然都看向我,神色不像开玩笑,似乎都觉得这么离谱的说法大有可能。
真的假的,为什么啊。
我有点愣神,逻辑上怎么也无法说服自己。
“仙人抚我顶,结发受长生。”
张添一看我,淡淡重复了一遍,似笑非笑,“人做不到的事,如果求仙拜佛呢?”
我猛地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发现这居然真说得通。
那个异变被困的周听卯一闪而过的画面,就是他在哀嚎嘶吼说“许愿”
。
如果读唇语没有太大偏差,那么导游也断断续续说过什么许愿、保护之类的。
联系到另一个世界里所谓的“心想事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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