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为什么之前她碰水没有出事?
如果只是因为那护身的小瓶子离身,才导致不能碰水,她不会在之前就下意识对水如此忌讳回避,这是不合逻辑的。
更重要的是,在“我”
的记忆里,那对情侣游客身上并没有任何类似小瓶子的东西。
谈话中他们也从来没流露过有什么重要保命符丢失的焦虑,连导游本人在这样生死攸关的时刻都没想起来小瓶子这茬。
我是越想越想不通,这个护身的瓶子被交代了不能离身,但只发给导游,游客身上没有,这已经很奇怪了。
怎么在逻辑里,这玩意儿还好像其实是可有可无的。
我托词说自己还有些信息来源,就单独扯人,把这想不通的部分大概跟小队长和张添一说了说。
小队长也算经历过大风大浪,没太听懂但也不问我线索哪来的,全部认真听完。
“少爷,你这可就是聪明人犯傻糊涂了。”
他一拍脑门,“要我看这事倒是简单。”
我和张添一都有些意外。
小队长失笑:
“问题就在于,所谓瓶子不能离身这事是导游那个公司跟她交代的是吧?”
“你们是缺德人和傻叉领导见太少,没见过那种搞一堆章程屁事的棒槌。
要我说呢,那公司保不齐就是个草台班子,发瓶子只是走流程糊弄糊弄给大老板看的。”
“就这屁大的瓶子可能有点用,那也是在哪儿误打误撞上了,根本不是他们理解那意思。
但无所谓,你指望他们能有什么良心和责任心?”
我一愣,才恍然自己出来后碰见的其实都是老手精锐,办事利索从不推诿扯皮,效率和意志都是一流的。
只是事情都太过玄奇,个人能力才显得微小不起眼起来。
这确实是我从没想过的角度。
顺着这思路去想,也许原先导游他们没有出事,只是因为一开始受到的侵染、或者干脆就是暴雨侵袭的情况少而又少。
就像一开始碰见东崽和徐佑的我一样,幸运而盲目。
但这份好运,自然是会被用掉的。
在两个世界不停闪烁着重迭上的那一个瞬间,暴雨也许就联通了一切,带来了不可知的变化。
重迭,重迭,我默念,一个大胆的念头闪过:
那个世界的我,进入青石后好像就寄生在高六的潜意识里,像个玩家操控角色一样,却又让她没有任何察觉异样。
这是不是因为,那一刻陷入青石的我,实际上是和高六也重迭了?
还有张添一,没有耳机但联系上我、给我指导,等我和导游团一起夺命狂奔时却不见他的踪影。
当时,也许同样陷在青石中的他也是偶然和我们重迭了一瞬间。
我恍然大悟。
新的念头浮现,我明白了。
砂砾
既然通过两个世界短暂的闪烁重迭,暴雨可以移动到那个湖水充沛榕树繁茂的世界,那么在那个世界已经“死档be结局”
的我和张添一的记忆,当然也有可能以同样的方式抵达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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