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坑和那种异化畸变的力量有所冲突,他只需要守在洞口边上继续沉睡恢复,我相信那些鬼东西不会轻易靠近。
如果有情况他也一定是首先警觉惊醒的那个。
“所以……”
我犹豫了一下,出于私心还是补上心里最想说的那一句:
“好歹他现在是替我们守着头上活路的,我希望不要再有人催着说,要早点解决他免得痛苦,或者私底下议论些有的没的。”
“真要救不活,那也不差他最后喘气这两天,让人站完最后一岗走得清净体面点吧。”
说完我也有点脸热,觉得自己是有点幼稚,这通想法里情绪冲动大于可行性,其实没有多少凭据。
我就是拗不过,临走了还是不甘心而已。
但队伍里陡然安静了一会儿,像是物伤其类,呼吸声变得有点重。
这倒让我不太适应,就听不知道哪个伙计突然说“路挺长的,咱们赶紧下吧”
,满不在乎的语气里隐约有些发闷。
更让我意外的是,严二掌柜居然也没说什么,只是让上面他的人把敬敬放了,说有什么都让尽量配合,算是默许了支持我这个有点荒唐的尝试。
我道了声谢,他就很复杂地勉强笑了声。
这茬就算过去了,有了这事打岔,刚才活人“空降”
的事大家也没什么心思多聊。
为了活络氛围,野猫在最前面一边探路,一边就在频道里介绍地道的情况。
据他说,这趟我们下去,最大的困难其实是路途十分漫长,大概要往下攀爬三个多钟头。
长期在这样幽闭狭窄的空间里,又望不到头,机械重复地爬行中人很容易应激。
前面那一批和他一起挖掘地道的,就有人因过度疲惫突然走神,要不是身上有牵引绳捆着恐怕就要一头栽倒下去。
我头一回下地,完全是个小白,脑子里多少还有点“探密冒险”
的中二病,根本没有所谓下地就是大部分时间只是在爬的现实概念。
顿时听得有点头皮发麻,还有两分幻想被挫伤的破灭失望。
但在人前我毕竟还是堂堂顾问,山寨张家继承人,还是死要面子的,就故作淡然地嗯了声表示知道了。
这里必须要说的是,我们既然要下去连续三个多钟头,换了超人来也做不到徒手攀岩,所以相关的工具准备非常齐全。
除了腰上的牵引绳,缝在衣角和背包带上的小刀片、蜡封药片,包里各种开道和取样的小道具,还有专门用来固定在行进沿途的挂钩和钉鞋。
这钉鞋是牛皮底的,有一排类似倒刺的钉钩,爬的时候用来增加阻力。
而且紧急时在墙面上如果用力蹬进去,倒刺弹出抓实后就很难拔出来,能借此把大部分体重暂时挂靠在墙面上。
这些东西其他伙计其实都是知道的,就是照顾我面子,说给我一个人听。
我听得一愣一愣,一边跟着队伍攀爬一边当应声虫。
偶尔就听到不知道谁忍不住偷偷笑了几声,跟逗小孩儿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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