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封昶显然也没什么胃口,随便吃了点,就上楼去了。
张妈将饭菜热了一遍,才过来叩响了米深的房门。
“五小姐,出来吃饭了。”
然而门内没有反应。
她等了等,又抬手敲了敲门,“五小姐,我进来了?”
“”
房内还是没有人回应。
张妈推门而入,看见趴在书桌上的米深时,愣了一下,随即疾步走过去,“五小姐?五小姐?”
张妈以为她犯困睡着了,一连喊了好几声,米深都没有什么反应。
她看见米深脸颊红,心中一跳,抬手摸上她的额头,立刻变了脸色。
厉封昶刚在书桌前坐定,文件还没看进去一个字,便听见从门口传来的张妈的惊呼。
“不好了先生,五小姐烧了!”
她尚未奔到书房门口,书房的门便猛然打开,厉封昶从门里大步流星的走出来,都没看张妈一眼,便咚咚咚的疾步下了楼,进了米深的房间。
张妈扶着楼梯喘气,她说什么来着?明明很心疼,还非要装成一副不在乎的样子!
现在怎么样?一下子就“原形毕露”
了!
张妈正要跟过去,却听门铃响了。
她转而去开了门,看见站在门口的是一个穿着黑色毛呢大衣,长相清俊的陌生男人。
他脚边还放着一个行李箱,看上去风尘仆仆,像是刚从异国他乡赶回来的一般。
没等张妈开口,那男人便笑着道:“你好,我找封昶。”
张妈愣了一下,能直呼先生名字的,应当是先生的朋友吧?
两人正在门口说着,就听厉封昶的声音传来:“让他进来。”
楚晋炤刚走到米深房门口,便从门里伸出一只手来,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领,直接将他整个人都拽了进去。
“你来的正好,给她看看。”
厉封昶长眉紧拧着,看也没看来人一眼,就将他丢到了床边。
楚晋炤拍了拍衣领,挑眉,“我几年没回来,你就是这么欢迎我的?”
说话间,目光转到床上,看见陷入昏迷的米深,眉头又是轻轻一挑,感慨似的道:“小家伙都长这么大了。”
厉封昶将医药箱丢过来,语调急切:“快给她看看怎么回事。
好好的怎么就烧了?”
楚晋炤一番望闻问切之后,意味深长的瞅了厉封昶一眼,“你确定是好好的就烧了?”
厉封昶眸底闪过一抹愧疚,“要不要去医院?”
“温度不算高,先物理降温吧,如果不退,就要吃退烧药。”
楚晋炤捏着温度计道。
回头见厉封昶弯着腰在医药箱里翻找退烧药,额头不禁滑下三根黑线:“烧很正常,轻微的感冒烧能刺激人体的免疫系统运行,是有好处的。”
客厅里,张妈上了茶果,楚晋炤伸手接过,“谢谢。”
彬彬有礼,斯斯文文,看的厉封昶浑身难受,这厮七年前走的时候,可没这么好看,也没这么有内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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