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自然是被理所应当的无情拒绝,左佑便退而求其次,提出送夏青梧去高铁站。
“终于你爹可以解放了。
!”
秦女士对左佑来接夏青梧的行为展现出高度肯定。
下午2点黑色的轿车准时出现在夏青梧家楼下,车主鞍前马后地给人搬行李,两手空空享受服务的夏青梧则稍显心虚,“今天麻烦你了。”
“不会,乐意之至。”
左佑比第一次见面更直接的示好,那双细长的眼睛,温柔的像是弯春池里的水,看得人心生沉溺,“最近医院太忙了,不然第二天我就想找你。”
“那就再下次吧,左医生。”
夏青梧弯了弯嘴角,好听的话从好看的人嘴里说出来总令人心情愉悦。
“下次一定。”
回到D市的小公寓,行李箱干脆地躺在地上,连拉链都没被拉开。
夏青梧窝在摇椅里,脚上的拖鞋被踢的一只没留。
她现在什么都不想干,假期的末路就像把悬在头顶的铡刀,平等的勾起每个社畜内心的焦虑。
夏青梧的快乐时光即将耗尽,但沈惟是一如既往的难熬。
前两天临时让实习生做的项目合同,稀烂到根本不能用。
沈惟下意识的要找夏青梧解决,但转念想到她还在休假又歇了心思,干脆自己动手重拟。
“喂,你哪呢?”
陈昭樾打电话过来。
“公司。”
“我说你今天不该在陪晚饭吗?”
“怎么,你也想看我演父慈子孝?”
沈惟的语气算不上好。
“那肯定没有,我这不怕你孤家寡人过中秋,太寂寞。”
陈昭樾打开免提,酒吧音响混杂的声音瞬间袭来,“听听,这才是节日的氛围。”
“不去。”
挂了电话,沈惟也没了工作的心情。
手机上有几个蒋琳的未接来电,和刚发来的消息,还是一贯情真意切,滴水不漏。
“饭桌上你爸说的都是气话,你在他身边这么多年,还不知道他脾气。
公司投资毕竟不是小事,晚点我再让你弟想想别的办法,都是亲兄弟不能因为钱生分了。”
对于蒋琳来说,沈惟就像份备用金,可以不用但是不能失去联系,毕竟大概所有人都认为沈惟会是沈家的退路,但从来没有人问过本人他是否愿意。
作为做实业发家的沈氏,虽然近些年生产环境内卷得厉害,经济也不景气,沈方庆的制造厂收益早就大不如前。
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如果他能踏踏实实干好本分,起码这辈子能富贵到死。
可偏偏就有人心比天高,沈晗清一个脑子没多少却总相信自己能开疆扩土的继承人,坚持要让沈家转型,还企图在互联网市场上再分一杯羹,人总会为自己的贪心付出代价。
今天晚上沈惟本打算回去吃顿场面饭就算了事,然而饭没吃上两口,就被名义上的父子兄弟压着要注资。
对于沈惟来说,和他谈感情还行,要动他的钱没门,闹到最后自然是谁也没个好脸色,只可惜了一桌好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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