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没人知道种士良心里想的到底是什么,他能放了作诗讥讽他的白姓士子,却也杀了许多在朝堂上弹劾他的官员。
种士良曾经清誉满天下,现在声名狼藉,被许多人唾骂,骂他是权臣,奸贼,连龙越侯楚随心也骂他,在年轻的皇帝面前弹劾他。
最近更是连东丘将军包良逸也起兵声讨他。
也许是被骂的多了,最近月余时间,陵泉侯、大司马种士良深居简出,连朝中的公文也都搬到府上处理。
后来又传出种士良生病的消息,这一下惊动了朝中的大小官员,在京城居住的达官显贵纷纷前来探望,不过多半都被大司马给谢绝了。
大司马府后宅书房,身着便服的种士良正歪在榻上,一名身着绿纱裙的美貌侍妾正跪在一旁,给种士良捶腿,另有两名年轻侍女给种士良打着扇子。
自从种士良做了大司马之后,就命人把后宅书房修的极大,连卧榻也摆在了书房中,读书倦了就倒在榻上休息。
种士良脸上并无病容,相反神采奕奕,显然不是传说中那样生了病。
种士良的眉宇间,少了往日的凌厉气息,多了几分温柔。
给种士良捶腿的美貌侍妾本已经貌美得让人心动,可种士良的目光却落在一个站在书桌前研磨的年轻女子身上,而且是目不转睛。
那研墨的女子一身紫纱,透出极诱人的玲珑曲线,双峰若隐若现,身段极佳,减一分则瘦,增一分则肥。
女子眉目如画,却又杏眼含威,颇有些英武之气,实在称得上是倾国倾城。
本来已是娇艳如花的绿衣侍妾在这女子面前,黯然失色,难怪种士良会如此专注的看着她。
种士良忽然笑道:“诺颜,人家都说我种士良近来不去上朝,是因为生病,他们哪里知道,我是为了一位叫诺颜的姑娘,而舍不得离开大司马府半步?”
原来那倾国倾城的女子,就是种士良从福王府上带回来的诺颜姑娘。
诺颜停下研墨的素手,幽幽的叹了口气,低下头道:“都说女子是红颜祸水,我不过是因为生得貌美了些,竟因此惹得大司马月余不去上朝。
这件事一旦传扬出去,岂不是天下人都要因此唾骂我了?”
种士良放声大笑,“他们骂,就让他们骂好了!
骂我的人还少了吗?你既然是我所爱的女人,陪我担一些骂名也无不可!
况且你是草原女子,本就不是龙越人,也没像龙越女子一样学过什么三从四德,他们骂你又有什么关系?难道貌美是错么?天下是男人的天下,无论那些糊涂蛋说什么,国家的兴亡都不应该由一个女子来担责!”
诺颜看着种士良的眼睛,轻声道:“老爷,昨天我听你讲了前朝一位周幽王,千金买一笑,烽火戏诸侯的故事,这不就是女人的错么?亡国之祸,始于美貌女子褒姒,也不算是错!”
种士良摇头道:“大错特错!
葬送了国家的是周幽王,又不是褒姒!
况且,我又不是周幽王,你也不是褒姒。
你虽然也同样不笑,可你也说过,不过是因为你离了草原,没有亲人在身边的缘故。
如今我待你如同亲人一般,宠爱你,信任你,连公文都和你一同批阅!
我就不信,你会一直不把这里当家!”
();() 诺颜咬了咬嘴唇,低下头道:“诺颜身份卑贱,能得到大司马的青眼相看,是诺颜的福气!”
种士良笑着坐起身,朗声道:“过来过来,到我这里来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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