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看。”
封千雁的双手下移，搭在了阮初的肩膀上，靠近了阮初，“你现在在想什么？”
阮初眨了眨眼睛，过于亲密的接触，让她能清晰的闻到从封千雁的身上传来的消毒水和药物的味道混合着她独有的冷香，就像是某种会麻-醉的药一样让她顺从。
“就是觉得，如果要亲，至少要在合适的时机吧，当时时机不合适，感觉像是在占你便宜，而且……”
阮初的声音越来越小，“你当时也没有因为被亲了而笑啊。”
“笑？”
封千雁微微起身，呢喃着阮初话语中某个她不理解的词汇。
“被喜欢的人亲了会很高兴吧，那就应该会笑吧？就算不笑也会有个反应吧，你看上去好像……”
一点都不在乎的样子。
阮初记得当时自己发现她情不自禁的亲吻了封千雁之后，封千雁并没有任何笑意。
那双极其有存在感的眼睛中，深邃的目光全是探究，几乎要穿透她的灵魂去探寻她这么做的理由。
阮初只是情不自禁，因为无法给予封千雁一个充足的理由，有一种做错了事的感觉。
封千雁低头看着明显表情逐渐委屈的阮初，没有立刻开口。
亲吻，一种行为，她并没有对这个行为赋予感情上的意义。
阮初细致、敏锐，只是不太聪明，能够察觉到她的情绪变化却不理解。
在之前，封千雁或许也不理解阮初的想法。
可是在看到了那张图鉴之后，封千雁明白了。
在图鉴中的自己，亲吻着阮初的伤处，认真、虔诚、感谢，没有目的，没有利益，她第一次见到如此单纯的不做任何思考。
那是情不自禁。
“我知道了。”
封千雁说道。
“啊？”
阮初迷惘，知道什么了？要接受她的道歉吗？
封千雁重新坐回了轮椅，轻轻叹了口气。
“累了吗？我送你去床上，我给你盖被子，要调空调吗？我需要帮你叫那个很严肃的管家来吗？”
阮初立刻有了反应，也想要逃避这尴尬的气氛。
封千雁伸手摘掉了长发上捆绑的黑色小皮筋，黑色的碎发全部披散而下，过长的刘海微微遮住了她的双眼，让那张本身就小的脸显得更为惹人怜爱。
她从不给予别人感情。
但是现在她和阮初被系统绑定，稍微给点甜头也没什么。
“我没有对你的亲吻做出反应，是因为惊讶。”
封千雁的语调似乎因为长发的披散而柔软了太多，“我并未排斥你的接近，不需要道歉。”
阮初感觉那长发发尾勾起的小勾勾就像是在抓挠她的心脏一样，有些痒痒的，有种被认可了的喜悦在缓慢滋生。
“这样啊。”
阮初抓了抓头发，不好意思的笑，“那，太好啦哈哈哈。”
封千雁的目光透过过长的刘海，漆黑的瞳孔紧紧的凝视着阮初单纯的笑脸，不曾漏掉一丝一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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