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尔滨人民医院院长现在看着坐在面前的女人,实在是紧张的不行。
本来第一眼看到时南鸢的时候,院长还是以为是什么有钱人家的闺女来看病,当时南鸢表明了自己的身份的时候,他立刻紧张了起来。
要知道,现在医院大部分的医疗设施,那都是时家生产的啊。
时南鸢虽然名气不大,但是还是有一定的份量在的。
而且,这时总,一开口就是一栋住院楼啊。
院长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干笑道:“不知道时总是有什么需要我帮忙嘛?”
一栋楼固然好,但是背后需要自己做什么呢。
这是院长所担心的,时南鸢将电话收起,然后沉声开口:“oo病房的病人,江陵,他的儿子是我的人。”
在时南鸢开口的时候,院长立刻调出了江父的情况。
有钱人包养几个情人,这早就不是什么稀奇事了,尤其是像时南鸢这样的有钱人,院长简单的看了一下江父的情况,心中了然。
“江陵的癌症已经是晚期了,本来按照他的家庭情况,我们的建议是放弃治疗的。”
院长看着时南鸢的表情,画风一转:“不过既然时总开口了,哪怕是和阎王爷抢人我也在所不惜。”
“正好,我那师兄过两天从国外回来,他是研究癌症的专家,我相信他会是这个事情的转机。”
时南鸢点头:“这事情就交给你了,钱我会打到医院的账户上的。”
“好好好。”
直到时南鸢离开,院长才有些懊悔:“啧,都晚期了,难啊!”
时南鸢回到了病房门口,看着江初北就站在门口,靠着墙,低着头。
未曾打理的碎盖在额头,将他的半张脸都拢在阴影里,看不清他的神色。
“小狗。”
时南鸢轻声叫了一声,江初北猛的抬头,那充满了阴郁的脸上,因为时南鸢的出现,立刻变得阳光绚烂。
“姐姐,你回来了。”
江初北没有问时南鸢去哪了,他是个识时务的人,只是有些紧张:“姐姐,我说你是资助我的,我爸说想感谢一下你。
。
。”
“我知道。”
时南鸢给了个放心的眼神,江初北那紧张的心,一瞬间就安定了。
时南鸢坐在病床前,看着瘦骨如柴的江父,那一瞬间,她有些说不出话来了,这是时南鸢第一次见到癌症晚期的病人。
原来,一个人可以这么瘦嘛。
江父也打量着眼前的女人,是的女人。
看起来就很有钱的样子,他再看向站在时南鸢身后的儿子,他这辈子最自豪的,就是这个儿子了。
“姑娘啊。”
江父忽然伸手,时南鸢看着他抬起来的枯瘦的手,忍不住伸手。
“叔叔。”
“叔叔知道,你是个好孩子,我儿子啊,就是冷漠了点,但是他心底里是个好孩子,叔叔欠你的太多了,也欠小北太多了。”
江陵的声音有些激动,说的时候,攥紧了时南鸢的手。
时南鸢感觉有些疼,可是心里却有些懵蒙的感觉:“没事的叔叔,我会照顾好小北的。”
江初北已经背过身,有些哽咽了。
江陵又絮絮叨叨了好一会,说了很多,说有关于江初北的事情,说他的小时候,直到他累的磕上了眼睛,才睡了过去。
人老了,总是会话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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