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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唤上暗三:“去郊外,备马。”
暗三安排的快,白风誉刚出府门的时候马匹已经在外候着了。
他一脚踏上马鞍便坐稳了身子直直朝着城外奔去。
大抵是动作没避着旁人,一直留意左相府的线人都跑去跟人报信。
白风誉的六艺算不上太精湛,但也说得上数一数二。
他一身蓝衣肆意奔驰,秋日的风有些冷,打在他脸上也刮的生疼。
身下的马也随着他的性跑到郊外便开始悠闲的走着。
白风誉折腾一番身子也算不上太冷。
浑身的血液都因为方才的策马开始变得沸腾。
是舒畅的,似是这么久的郁结在此刻有了些消散。
他一点都不向往官场,更是不喜其中的弯弯绕绕。
烈马走动的时候带动他的身子摇晃,白风誉仰面朝天望着蓝天。
他的想法确实跟四皇子不同。
想要以天为被,以地为床,以四海为家。
在海晏河清的盛世中安于一隅。
身后传来熟人的呼喊,他仰躺在马背上没有起身。
“白风誉,赛一场。”
身旁的人许是来的急,银质面具还在脸上戴着,发丝微乱,连马匹都有些消沉。
白风誉坐起身摸了摸自己身下的马:“我家山韵才跑完,累的很。”
他嗓音拖的绵长不自觉带着几分笑意:“总归是来消遣的,看看风景吧。”
莫于池把脸上的银质面具放进怀里也学着他仰躺在马背上。
“说的是,当心冷着。”
他终是不愿让白风誉在外面呆太久。
“我让宋千银带了大氅过来。”
刚说完便听见身后传来的马蹄声,宋千银紧赶慢赶把大氅送到白风誉手上。
大概是莫于池见过他染风寒的那一次,天气越冷他比白风誉本人还注意保暖。
白风誉有些好笑,乖顺的大氅披上。
他坐起身子朝莫于池道:“莫于池,你信不信神佛。”
“不信,世若有神佛,未曾见过它佑谁。”
白风誉神色淡淡:“我也不曾信,钦天监是算错了。”
可有的人信。
君权神授,都信钦天监的话。
“元丰元年,新帝继位,钦天监言十月秋有天命之人,得此子者得天下。
元丰二十三年,他膝下长子晏清刚及弱冠,那时我十五岁。”
“你查到七年前的雇主了,我也猜到了。”
“大王爷,十五岁那年找梅阁的杀手秘密刺杀朝廷重臣的天命之子。
我应该想到的,这么多年也没有问过大王爷为何被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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