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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要我来也是知道我的立场,我在朝廷谁也看不上,当然不会包庇大王爷。
如此以来他便可以借我之手除掉大王爷这个祸患。”
“对手越少,皇位继承的几率就越容易落到他头上。”
他说完这些话又停顿了一会儿,手上摩挲着缰绳。
“至于李青禾,我虽不懂大王爷给了他什么好处,但他的做派明显是被逼急了,有谁杀了李勤澹迫使他逃离,许是李勤澹手里有他私造兵器的账本。”
“若是账本在李青禾手里,如今被我们抓到了那还好交代,若是不在,那便少了指证大王爷的证据。”
“晏源把我当刀使,而我正好需要这个契机。”
莫于池似懂非懂的点头。
他不善朝廷之上这些弯弯绕绕、虚与委蛇的事情,但白风誉的分析总归是没错的。
闻言,他眼神带了点希冀,似乎很崇拜白风誉的脑子。
白风誉被他看的有些无措,抬起手遮住他的眼睛:“人各有所好,你善兵术我善谋略,你倒也不必这样看着我。”
莫于池嗯了一声,便推着把人塞回车里。
一路畅通无阻,白风誉到了城都便去面圣说了此事。
晏安沉重的思索片刻:“除了那群山匪,你可还搜出其他证据,朕不能凭你空口之言就定了朕亲儿子的罪。”
白风誉跪在御书房内:“皇上放心,臣定会查明,只是山匪不好处理,希望由李将军带兵。”
晏安允了。
不论是山匪还是反兵,本就留不得。
李秋敛领命虞城,带了一万骑军埋伏在山下,待到晚上去搞偷袭,不出半月便打了五个山头的匪点,其中还缴纳一万七千黄金、三千余兵器和若干粮草。
同时白风誉找到李青禾一直藏着的兵器账本,还有李青禾画押的口供。
天子震怒,宣大王爷晏清即日回城,并于三日后问斩李青禾。
白风誉去了天牢,李青禾身上有些脏,但没人敢动私刑,衣服上连血迹都没有。
他带着食盒去探望李青禾,两人都在牢里,不过是丞相与罪臣的身份。
白风誉轻叹口气:“李青禾,你我同窗几年,未曾设想如今会是这般局面。”
“当时夫子问及我们的志向,都是想要辅佐明君,使其国家海晏河清的。”
他摆出吃食,将碗筷摆在他面前。
没带酒,怕神志不清说出什么不该的话惹的两人最后一次见面不开心。
“我知你父亲的死不是你导致的,很抱歉我到现在还没查出此人。”
“可你为什么……偏要投靠大王爷?”
李青禾坐起身在菜里随便刨了几筷子,他一日一水,嗓子干涩的很,说话的声音也沙哑至极。
他说:“白风誉。”
“有些事情就是个人执念,我若是知道有今日,也不会做出任何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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