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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之前是同窗,他可能是念着这几分情谊吧。”
莫于池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换了一小捆发丝继续勾着玩。
“莫于池,你脸上这道疤怎么弄的?”
身旁人的声音淡淡的,那只冰冷的手却抚上自己下颌的疤。
“十五岁的时候还只是个小兵,将领要每个人拿出战绩才能加官升爵,我跟着副将去探路遇上埋伏,两百个兵最后活着的只有我。”
他说这话的时候声音没什么起伏,打仗本来就是有生有死,他能从一群死人堆里爬出来都算是大难不死。
白风誉回想了一下,那年他十三岁,江州边境有个硫国,那时元丰国还在立威的阶段,小国不服就只能打。
那场战役波及不少百姓,朝廷多次下派援军才得以镇压硫国,江州主将也是那年去世。
他说不上什么感觉,只是不止的轻抚他下颌处的那道疤。
莫于池问道:“很丑吗?”
他停下手中的动作坐直身子:“不,本就是保家卫国的功绩。”
莫于池的家国观念其实并不强,他自双亲去世之后便没珍视的人,若不是遇上白风誉救济他恐怕自己早就横死街头了。
第九章
白风誉在他府里呆到戌时才往自家府邸走。
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找莫于池,更不知道自己能跟莫于池聊上什么,只是觉得身边能有莫于池陪着就挺舒服的。
元丰二十五年农十月初七,立冬。
白风誉感觉到天气渐冷,身上的衣服也是加的厚重。
他身子底弱,一到寒冬日就容易害病出事。
越近冬这雨水下的便越少,路上依旧是湿漉漉的,约是前晚落了雨,空气也更湿潮。
白风誉近些日子离不开小手炉,连着出门的次数也是锐减,能长久居在卧房都不会往书房踏足。
房里烧着火盆噼里啪啦的柴火声听的人昏昏欲睡,白风誉的脸闷的绯红。
门外的小厮敲了敲房门道:“大人,二皇子正在在前厅候着。”
白风誉推开房门,头发还没来得及梳上去,一大半都披散在肩头。
他接过小厮递上的发带随意束好便往前厅赶。
越冷的天这些人就越爱往别人府邸上跑。
白风誉的鼻头已经冷红了,他赶到前厅朝二皇子行礼。
那人跟太子一般,上来便是甩脸子。
“听闻白相和我弟弟吵架了?”
他到底是克己守礼的,念在二皇子比自己年长的份上回答也算客气:“白某没什么实力。”
二皇子如今二十有一,按理来说大王爷太子之位没了那便由他接替,但其母妃早些年同皇帝有了隔阂也波及到了他不受宠。
“白相刺杀我母妃那件事查的怎么样了?”
他站在白风誉的对面,两人身高差的不多,但白风誉太冷身子都快缩成一团了。
“快了,中旬便能给二皇子答复了。”
他都未曾抬眸看过晏棠,为了见客也没揣什么暖炉,露出的手腕和手背都变得僵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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