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往后的好几天,钟晚都没再收到梁序之的信息。
其实放在从前也算正常,尤其在他有事要忙,她也在组里拍戏的时候,一周不见面不联系也是常有的事。
可也许是因为在太平山别墅那天的不欢而散,钟晚起先是觉得他是在跟自己置气。
仔细想来也奇怪,这一年多的时间,她基本不会和他对着干,最多是再试探一次就妥协。
以前遇到类似的情况,梁序之也并不会给她反驳的机会,甚至会提醒她他们之间的关系,或是压迫感十足的命令、质问她。
这样想来,钟晚又觉得是她自作多情了。
说不定梁序之这阵子是真的忙,让她搬去太平山住本也不是他多在意的一件事,所以才没坚持。
于是钟晚继续该做什麽就做什麽,一周后接到电话,去警察局拿到了当年的录音。
虽然知道录音大概率是假的,但声音的确是卢文茵的,且内容大概是说她拍戏压力太大,有点分不清戏里戏外,加上婚姻很不幸福,后悔自己当年做出的选择,在内地的丈夫和女儿也抛弃了她,她很痛苦云云。
钟晚回到酒店房间后,将那段录音听了一遍又一遍,还是没忍住哭了很久。
同时,她也确认了,录音的内容和她收到的信中相差甚大,把那些信都複印了一份,交给当年经办案件的徐警官。
意料之内,徐警官看完后说:“这可能不能作为啓动重新调查的证据,因为不够充分。
当年你母亲在拍摄《茶园》期间确实有跟心理医生咨询的记录,确诊是有中度抑郁。
你要知道,有抑郁倾向的人,往往想法也是多变的,在录音中那样说,在留给你的信里又是另一种说法,这也完全合理。
”
钟晚咬了下唇,平複了片刻才问:“那…如果我能找到其他证据,佐证这份录音的内容是他人提供的,而不是我母亲自己想表达的,算是充分的证据吗?”
徐警官:“如果证明力很强,算是,但具体还要看你找到的是什麽样的证据,我现在不能跟你保证。
”
“…我明白。
”
钟晚又犹豫了一天,看着银行卡里还算充足的余额,找了一家口碑不错的私人侦探社。
私人侦探在大陆地区是被禁止的职业,但在港岛,经向政府注册后,便是合法的。
那家侦探社对客户隐私的保护也是出了名的好,只是钟晚问过几名职员,他们听到是可能涉及梁家的命案,都纷纷摇头婉拒。
其中一人委婉地跟她说:“…小姐,我跟您透个底。
这案子,在港岛估计是没人敢接的。
就算其他社有人接了,收了钱,最后肯定也是告诉您查不到消息。
涉及梁家,没人敢得罪。
”
钟晚听完,在心里叹了声气。
果然,这捷径也是走不通的。
隔天,钟晚跟着宋越歆去参加了聚会,那家车企的女创始人包下了间高档会所,供邀请来的客人交际放松。
钟晚就心不在焉地待在大厅,有人来找她说话,就客套寒暄几句,提不起太大的精神。
直到夜幕降临时,她正要告辞,看到一张熟悉的面孔。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