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听徐漠说来,却是那样的丑陋不堪。
他们的幸福是建立在另一个可怜女人的痛苦之上的。
“你知道我姑姑是怎么死的吗?她是念叨着赵振华的名字从疗养院的四楼跳下来的。
我那时正好去看她,她靠在四楼的栏杆上,大声喊着我的名字,让我照顾好表弟赵康,然后念叨了几声赵振华的名字,就一头栽了下来。
‘嘭’地一声,我的亲姑姑,我祖父祖母唯一的女儿,二老当眼珠子一般疼爱的徐玉女士,就这么脑浆迸裂地死在了我的跟前。
那血流啊流,一直流到我的脚边,流到我的心上,染红了我的白色运动鞋,也染红了我此后的无数次梦。”
徐漠对那血腥画面的陈述,听得外婆摇摇欲坠,“作孽,作孽呀!”
老太太无声地咒骂。
姜沅君只觉得一阵恶心,她赶紧死死捂住嘴巴,紧闭双眼。
心道难怪了,自己那次差点没被徐漠掐死,这人应该就是梦到了徐玉跳楼的情景,所以这人才才会不断地嚷着什么血啊姑姑之类的,醒过来后看自己的眼神就像看到仇人一般地暴戾,最后干脆掐住了自己的脖子。
外婆骂了一通后,见姜沅君脸色苍白得厉害,忙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反握住姜沅君的手,让她不要怕。
“我父母都是搞研究的,几乎所有的精力都扑在了工作上,我可以说是姑姑带大的,姑姑就相当于我的母亲。
可是她却被你和赵振华联手害死了,还死得那么难看。
我这个侄儿要不为她做点什么,我都不配姓徐。
姜艳秋,我特地搜集了你的几张照片,在国外的时候没事就翻出来看。
我告诉自己,先让你逍遥几年,等我回国后再慢慢找你算账。”
外面徐漠的叙述还在继续。
“那一年,我中途回国去上海看姨妈,晚上一个人去外滩溜达的时候,看到几个大学生在吃夜宵。
内中一个女孩子,那模样竟然和你像极了,我不禁凑拢去多看了几眼。
我在他们相邻的桌旁坐下,一边吃东西一边听他们说话,然后断定那女孩子就是你和别人生的那个野种,她如今的名字叫姜沅君。
然后他们几个散伙了,姜沅君独自回校。
她喝多了,神志不清,我略施手段轻易没费多少力气就带她去宾馆开了房。
姜艳秋,你女儿的身体可真白真柔软啊,她那时候只有十八岁,还没有男人碰过她。
我也是第一次,我们度过了极其美妙的一个夜晚。
姜艳秋,要不要我详细地给你说一说你的女儿是如何失身于我的?那滋味真他妈销魂啊,以至于此后的年月里我一直对此回味无穷。”
徐漠说起自己当年的“丰功伟绩”
,说不出地洋洋得意,。
有关那一晚的耻辱记忆,这些年姜沅君有意识地暗示自己不要去想,然而此刻徐漠的声音俨然魔音穿脑,让她的脑海中自然闪过那些不堪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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