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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
贾代善喃喃道,他是真的不知道啊。
“父亲心思都放在朝政大事了,对这些自然不清楚。
祖母也说,世家大族都是男主外女主内,父亲不清楚这些也是情有可原。
只是,儿昔年只能活在内宅,在孝道、规矩面前全无还手之力,如今去西南,不过是若懦夫一般,避其锋芒罢了。”
贾赦说着,说着声音突然有些哽咽,为自己这些年的不如意。
“父亲自觉地我列举的这些都是小事,却不知如今朝中夺嫡之事就是印证,在陛下看来,臣子站队支持和父亲眼里奴才各有派系都是一个道理,父亲难道觉得今上的后宫安稳平顺吗?每三年选秀入宫数十名妃嫔,三十年下来,该有几百人了吧,如今还剩几人?伺候过父亲的人又剩几人?”
贾赦本不愿用后宅阴私来指责贾史氏,只是万氏说,女人,恐怕更在意这些,若是贾代善用这个为切入口去质问贾史氏,贾史氏心理防线奔溃得更快些。
贾代善深吸一口气,道:“我会去查的,若是让我知道你颠倒黑白……”
“儿已自请镇守西南,还有比这更糟糕的吗?”
贾赦淡淡道。
贾代善心里已经相信贾赦了,嘴上却道:“你自己心里有数,我就不多说了,去收拾东西吧,宣旨的公公约摸要来了。”
“父亲放心,东西已经收拾好了,随时可以启程上任。”
“你媳妇儿和孩子们……”
“我一起带着走吧。”
贾赦道。
“西南条件恶略,不如京中繁华安稳……”
“您昨天也瞧见了,留在府里,每日侍候婆母吃过饭才能用些残羹冷炙,若是婆母有什么吩咐,一整天一整天的就站在跟前候命,大丫鬟都比儿媳妇过得舒坦。
再有瑚儿的前车之鉴,说不得太太以为,琏儿不在了,我无子,爵位就可以兄终弟及,又或者可以过继一人袭爵呢?”
贾赦话里话外不停的抹黑贾史氏,把爵位当成了自己的所有物。
“何至于此!”
“父亲息怒,不是我心胸狭隘,若我不以最大的而已揣测别人,琏儿的性命谁可托付。”
贾赦作揖赔罪道。
“去吧,去吧。”
贾代善疲惫的挥挥手,贾赦顺从退下。
贾代善从来没有用朝堂的思维,来衡量过家事。
现在想起来,这些小事桩桩件件都有苗头,他似乎都听说过一些表面文章。
偶尔全家一起用膳的时候,儿媳妇站着伺候,他也从未觉得有何不妥?是不是事情就是这样,在他不经意间,骤起波澜。
贾赦攥紧拳头,撑着面上的从容镇定,回了东院,万氏已经在正厅等着他了,没有一个下人在。
“轻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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