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坊有这样大杀四方的豪客出现,管事儿的总要出来问一问,平安镖局也是京城的地头蛇,几两银子的好处费一到手,几个镖师就说了真相:“二当家的套话,这是睿王家的小公子,离家出走,甩了护卫,在京城游玩呢!”
“可是当真?”
赌坊管事的不信。
“哪儿能有假,除了天潢贵胄,谁把万把两银子,赏给个小幺儿。”
镖师肯定道。
既然身后有强硬的后台,赌坊的后续手段就没使出来,就当是破财免灾了,反正破的又不是他们的财。
在赌坊里,这样的消息流通得还是挺快了,很快有那么几个眼红想要下黑手的也听说的,都把爪子收了起来。
你倒是可以现在下手,问题是你经得住后续报复吗?下黑手也怕这样身份贵重,又不管不顾的。
贾琼时机选的很好,正是一年一度藩王进京的日子,他们两个半大小子,怀揣巨款,在宵禁之前,回到了东市所在的宁荣街。
后面一直尾随着保护他们的镖师,看着他们进了东市,还是皇城边上公侯府邸聚集的地方,更加确定,就是睿王爷家的小公子了。
这就是贾琼今天来见贾敬还钱的底气所在,当然兑银票也是个技术活儿,所以在百日热孝内,贾琼只干了这么一件大事儿。
这次来求见,贾敬热情了许多,很快就让人把他迎了进去。
贾琼在客厅见了贾敬,作揖口称:“给敬大柏请安。”
“琼儿啊,你可有日子没来了,家里可好,可有要我搭把手的?”
贾敬难得热心热情道。
“多谢敬大伯慈爱,家里还好,娘亲身子也好了。
侄儿今日来,是有一笔银子的事情要和敬大伯说。”
贾琼恭敬道。
“哦?可是银钱不趁手了,大伯这儿还有。”
贾琼摇了摇头,从怀里摸出两张五百两的银票,递给贾敬道:“那日,府上大总管赖升说,奉您的命令,给了一千两银子,是补偿我爹的,这些日子,热孝在身,我也不好登门,好不容易出了热孝,第一时间把银子给敬大伯送回来。”
贾敬大惊,他是知道贾琼家的状况的,就是贾琼来给他借银子还也不惊奇,却没想到是来还银子的。
人就是这样奇怪,贾敬给出去的那一千两对他来说微不足道,但这一千两银子就让他无形中高了贾琼一等,说话都透着高高在上。
现在贾琼把银子还回来了,他才大惊,正眼平等的看待贾琼。
贾敬从椅子上站起来,把贾琼神着的手推回去道:“好侄儿,你这是做什么?大伯怎能要你的银子,你家里也不容易,你……”
“大伯就这般瞧不上侄儿吗?侄儿那日已经和大伯剖白得很清楚了,父亲来,不是为了巴结您,是真的认为道家之术,大有可为,您看不上他也就算了,何必让个奴才来侮辱他,一千两?父亲难道图您一千两!”
“赖升那个没规矩的奴才,都是他不会办事儿!”
贾敬跳脚道:“好侄儿,是大伯的不是,没调教好奴才,让你受委屈了,大伯马上把赖升叫来,给你出气。”
贾敬愤怒道,他修道多年,族人都说他疯了傻了,谁认可过他,现在好不容易有了人认可他,却有缘无分、阴阳两隔,简直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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