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折不扣是她要的他那样———眼泪流下来了,她不敢哼不敢响地自己用手又抹干,她也知道自己现在这样哭是自作自受,活该!
活该!
可是————她还是可怜自己撒,我算完了,这以后怎么过日子呀,我是不是真的要死了,得这样作死的病————诶,一次巧合,两次下来,朱可娃觉得自己得了病了。
她把自己蜷缩起来,抱紧自己,突然有种无法看到未来的绝望,————泪还在流,她也不擦了,她想到死————哭的更厉害。
朱可娃是怕死的,非常怕死,她不仅怕死,也怕疼,怕难受,怕委屈,怕难堪,怕————她怕太多的东西了。
可娃觉得自己活着太艰难太艰难,死又万万没有勇气,————她还留恋很多东西,她想儿子,她想她爸爸,她已经是从混乱中挣扎出来过了五年安生日子的,现在,又乱了,————可娃默默流着泪,她觉得自己的泪都不值钱了,这么哭,这么苦,好些了吗,老天爷饶过她了吗?————她其实要求不多啊,和家人平平淡淡过日子,过分吗,为什么这么难,为什么,就这么难?!
————可娃慢慢坐起身子,泪又抹干,她还走进洗手间洗了把脸,她还努力在镜子跟前努开嘴想笑一下,可娃突然觉得怨天尤人也没用,再难,你又没胆子真去死,还不得过下去?
得过且过吧。
可娃此刻是灰了心的,可,刚才的绝望又好像有些远离,或许是又想穿了。
扭开门,她双手抱着那件按摩衣,一步步走,她想思考一下,见着夫人该怎么说,可灰了的心思又让她怎么都使不上力,说什么啊,谢谢夫人,这件衣服很合适,可是我确实没有心思再跟您说什么了,我想回家,就想回家,————她多想这样跟她实话实说!
都别再来打搅她了,让她安安静静过日子吧,————正她恍恍惚惚真像赴死一样准备下楼时,突然,“可娃!
哎呀,你怎么————快把衣服换咯,秦阿姨快拿件干净衣裳过来,————哎呀,可娃你说你贫血————你是不是真晕倒了!”
就见夫人急急忙忙就跑上楼来,一见着她连忙环住她几着急样儿,可娃这下又愣了?这,这怎么回事儿?!
夫人着急把她牵起,这次,是走向她自己的卧房了,“你说你,———婷竹在外面敲门,你说你贫血一会儿就好了,———我是越想越不对劲儿,你是不是在洗手间里晕倒了呀,看衣服都是湿的,哎呀,可娃,是我们疏忽了,————”
夫人心疼地不得了!
可娃还迷糊着,婷竹?婷竹是谁啊?
可娃真是千想万想也想不到,这事儿,怎么一下又变成这样了?
24
要说啊,这世上有些事儿够她想!
可,她那是能想深的脑袋?过一关那就象捡了个天大的恩惠,可娃的心境一下又好许多,也不多做声,实际上也是她真不知道说什么,夫人要她咋样她就咋样,要她换上干净衣裳,她就换,要她赶紧喝点桂圆莲子汤,她就喝。
夫人呢,只当她虚弱的,看着,真还蛮心疼。
这朱可娃,要说老天对她不好,却生生给她那样个气质模子,看着就让人疼;要说对她太好吧,却又给她这样个不争气没点儿骨气的性子。
急死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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