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了个懒腰,一个时辰前才痛得死去活来的肝肠已经毫无感觉,“要人为我所用,不过利益相诱和软肋相胁两种方法。
都得知己知彼。”
“你若有事,不妨先开口问问对方能不能帮忙。”
贺今行无奈:“都是同窗同学,别乱来。”
他顿了顿,想起那一锦囊的香丸,“傅明岄的事,我们都不要告诉其他人。”
“就知道你要这么说,放心吧。
而且,我已有别的打算。”
书院的灰白院墙近在咫尺,陆双楼二话不说先攀上墙头,左右望了望,“没人。”
贺今行跟着跳下去,“你记得去找兰开先生。
我去藏书楼向张先生告罪。”
“好。”
这座名为“明辨”
的三层小楼,因供着几千册书籍,自成幽静平和的气场。
他穿过书架,整个人静下来。
“先生,我来迟了,抱歉。”
满院少年郎争先换纱衣的时节,老人依然穿着棉布袍子,拂袖让他坐。
“你向来守时。
今日可是为陆姓小子与傅家丫头的事?”
“先生竟然知道?”
贺今行坐端正了,心下骂自己行事不周,应当提前来向先生请假才是。
“傅家的来借过许多次书。
李学监也才来这楼里问过我见到他俩没。”
“先生不觉得惊讶么?”
“惊讶什么?老朽什么事什么人没见过。”
张厌深微微笑道:“若事事惊讶,那我岂不白活这几十年。”
他静默半晌,眨眨眼,“好像是没什么可大惊小怪的。”
女扮男装的戏在梨园里长盛不衰,不算稀奇。
而这事儿说小不小,说大也确实不大,端看知情人如何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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