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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应我。
别离开我。
好不好?”
凌屿是如此迫切地寻求一个承诺。
他抓着陆知齐的肩,急切地望着那双沉静的眼睛,想在其中找到答案。
陆知齐只轻叹了口气,却不予回答,不着痕迹地换了话题。
“盛自端脖子上的红痕,是你掐出来的?”
“...嗯。”
“想他死?”
“...有过。”
“为什么收手了?”
凌屿下意识地揣手进兜,指腹反复摩挲着他偷藏起来的铂金袖扣。
“你说过,不希望我打架。
希望我的艺人背景是干净的。
所以我没再继续。”
陆知齐微微怔住。
他想过很多种答案,可显然,这不在他的预料之内。
“...嗯。
这本来就不是你能彻底解决的事情。
我请人终结了徐向楠父亲的劳动合同,为他谋了另一份更适合他的工作。
至于与盛家的恩怨,你也不用担心,我会担着。”
凌屿脱口而出。
“你不骂我吗?这...算是无妄之灾,对你。
你本来没必要帮我善后的。”
凌屿被指责得太久了。
被仅存的亲人默认为拖累,被父亲标注为耻辱。
他一度忘记了如何依赖别人,也忘记了,犯错或许并不可耻。
陆知齐放松地靠着椅背,侧脸向海。
“家里人让我记住的第一句话是,‘Youareneverwrongtodotherightthings’。
今天,这句话,就由我来教给你。”
“做正确的事,永远不会错?”
凌屿怔了怔,“可我...确实掐了他,差点...”
“可你停下了,不是吗?”
陆知齐的眼神温和宽容,凌屿竟一瞬眼眶发热。
他从来不知道,这是值得原谅的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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