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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你爸有钱,我不操这个心。
不过,这个你带着,是你外婆在佛堂前面给你求的,平安结。
就算你看不上它,也得给我带着。”
“……”
凌屿扭过头,眼角隐隐红了。
老人捧着那根带着平安扣的红绳,绕着凌屿的手腕转了一圈,最后的扣结却怎么也系不上。
老人双手颤抖,凌屿的眼角也是红着的,还是陆知齐帮忙扣好了绳结,轻轻一拽,将老人的心意挂在了凌屿的手上。
老人眼窝湿了,挥了挥手,赶人似的:“赶紧走吧。
享福去吧。”
凌屿拽着行李箱就走。
陆知齐伸手拽住了行李箱。
凌屿瞪他,牙关紧咬,眼神像一头想要逃跑的狼,恶狠狠的、又湿漉漉的。
“拉我干什么。”
“说再见。”
“……”
“别像我一样。”
陆知齐拽着他的手臂,“跟你外公说再见。”
“……”
凌屿放开行李箱,扑了过去,给了外公一个结结实实的怀抱。
“我会回来的。”
说完,转头就走。
车轮滚过他生活了十多年的小楼,吱吱呀呀的,每走一步,仿佛都离记忆中的童年更远一些。
少年人狼狈的背影,像是树苗正抽枝的阵痛,熬过去,才能长成一树繁荫。
陆知齐替凌屿周全好剩下的一切,把自己的名片留在了餐桌上,才不紧不慢地跟了上去。
远远地,看见副驾驶上已经坐了人,窗户被关得严严实实。
车里的人垂着头,侧影有些孤单。
“哭了?”
在陆知齐递过纸巾的时候,凌屿抬了头,眼睛没肿,也没有泪痕,只是开口时,嘶哑得厉害:“没什么可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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