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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安慰着她们不用害怕,但也觉得想逃离。
“你们干什么?”
“啊!
!
!
!”
一个冷冰冰、阴森森的声音从我们身后传来,仿佛冬日里的寒冰一样让人不寒而栗,吓得芽芽尖叫起来。
本来就心惊胆战的芽芽,今天穿着一身绚烂夺目的衣裳,她的尖叫声让我和旁边的木槿都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转过头去,是一名男子,不像中原人,倒有胡人那般高挺的鼻梁,就是面部苍白,唇色暗沉青紫,那双深邃眼眸冰若寒潭丝丝冻人心。
看我们面色凌厉,目光渐渐变得阴鹜邪谲,犹如刀刃般锋利,仿佛下一秒就要杀了似的。
“我……我们……是来找兰惠姐姐的,她……她是我们的朋友。”
芽芽吓得说话都不利索了。
听到芽芽的话,那人的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些,他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走到前面为我们引路。
我们跟在后面,芽芽和木槿的表情十足丰富,无声的述说着刚才惊险。
特别是芽芽,那小表情,一边用动作表示害怕,一边又看一眼前面的男人,生怕他会突然转过头。
我们被领到一扇门前,那男人停下脚步,回头对我们说:“她在里头休息,你们小声点,别把她吵醒了。”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警示的意味。
我们兔子似连连点头。
我们走进房间,便看到兰惠正趴在床边熟睡,而床上空无一人。
刚才那位应该就是京城中众所周知、备受欺凌的质子。
而他腰间那一角绣帕,正是我之前为兰惠绣的兰花手帕。
我是常年吃药的人,不管怎么看,那人从面上看虽柔弱,但是那身板,真的不像是传闻中的病秧子。
这间屋子乍一看似乎普通至极,甚至可以说是破败不堪,但实际上暗藏玄机。
这里的杯盘器皿,乍一看似乎与普通百姓所用无异,但手感却与我在杨城百姓家中所见的截然不同。
虽然难以言喻,但这些用品绝非寻常之物,还有那床,只露出一角,看似朴素无华,没有繁复的雕饰,却是由珍贵的楠木制成。
其他方面我不太了解,看不太明白,但兰惠身上盖着的被子摸着舒服舒服也不累赘。
为何要如此行事?又想欺瞒何人?我的脑海瞬间被这些疑问所占据。
这会儿,兰惠才悠悠转醒,一副睡眼惺忪的样子揉搓着双眼坐起来。
盖在身上的布滑落到地上,她弯腰拾起,脸上露出了幸福而陶醉的笑容。
当她准备冲出门时,这才注意到等在门外的我已经等得靠在桌子上昏昏欲睡。
“你们怎么在这?”
兰惠不确定的望了望四周问。
“听闻你落水,来看看。”
我说。
“没事的,赵郎为了救我,病的那才叫厉害。”
好像又想起来什么:“等一下啊!
我得过去看看他吃药了没有!”
刚说完人就一溜烟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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