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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铁柱一看,他要走,那哪儿成啊。
伸手叫住他,“四弟,此刻外头雨势不减,倒也不急于一时,你且过来跟朕一起找找?”
赵铁柱抛出了诱饵,就看燕重萧上不上钩了。
燕重萧有些讶异,“皇兄处理政事之地,臣弟怎能踏足。”
燕重萧果然谨慎。
赵铁柱说:“你是朕的兄弟,况且找幅画罢了,又不是什么要紧事。”
燕重萧从燕重云脸上看不出一丝端倪,仿佛确实只是如他所说,找幅画罢了,根本就不担心他有什么异心。
那种从容、自信叫燕重萧心中升起一股不甘,他的二哥永远都像从前跑马赢他那般,从不将他放在眼中,又或者,在燕重云的心里,自己永远都对他造不成威胁,永远都赢不过他,所以他才如此向自己邀请。
燕重萧收在身后的那只手攥紧了拳头,面上却还笑着说:“那臣弟恭敬不如从命了。”
赵铁柱见他上前,心想这就对了,以燕重云对他这弟弟的了解,恐怕燕重萧心里早就将他恨死了。
恨就恨吧,赵铁柱无所谓。
从燕重云坐上皇位,燕重萧意图要谋反的那天起。
他们俩兄弟之间玩的就是生死游戏了。
这个皇位赵铁柱再不喜欢,他也得坐住了,否则一旦皇帝轮流做,燕重萧必定不会留他性命。
这皇权路上,从来就不太平,没有什么父慈子孝,也没有什么兄友弟恭,有的只有弑父杀兄,手足相残的剧本罢了。
这权利笼罩的皇宫之中,每个人手上都沾着血,每个人都在踩着别人的尸体上位。
否则燕重云的母亲又怎会死?他那仁慈又心软的太子大哥,又怎么会从小体弱多病,后来病死东宫?
赵铁柱时不时瞥一眼燕重萧,他似乎确实在认真找图,但他的手却十分小心地在试探。
两个人在书架前忙活了好一阵。
赵铁柱觉得时间差不多了,等燕重萧的手伸向上层最边上那一卷的时候。
赵铁柱先他一步碰了上去,阻拦了他的动作,又跟他说:“朕之前找过这了,不在此处。”
燕重萧手还停在空中,听言一顿,又迅速放下。
眼睛又看了看燕重云阻拦自己去碰的那处地方,几秒后又自然移开,顺着书架看向别处,“找了这么久都未曾找到,兴许是皇兄记错了地方。”
赵铁柱顺着他的话说:“许是如此,罢了,下回待朕找到了,再叫人送到四弟府上借为观赏。”
燕重萧往后退了两步,“那臣弟便不叨扰皇兄了,臣弟告退。”
赵铁柱颔首。
燕重萧离开勤政殿后,门外等待的随从替他披上了披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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