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正是那坏脾气的丫头。”
海涅确定亚瑟没和他开玩笑,顿时看我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我有点心虚,说是老师,其实我从诺娅那学到的不靠谱知识大概比医学知识多多了。
但既然亚瑟亲自为我背书,我也不能不识好歹地辜负他的良苦用心,于是庄重地朝海涅点点头,又补充道:“亚瑟开玩笑的,诺娅小姐非常厉害,我受益匪浅。”
剩下的时间,我们和军队里的主要人物都结识了一遍,由于忙碌,我们交情很浅,也没人给我留下深刻印象,就不多赘述了。
我和亚瑟被安排在营地中央的帐篷里,跟我们来的几个海盗又回不沉舰上守船了,担心哪天海战爆发。
接下来的几天里,亚瑟常常会跑去威尔将军的帐篷商量战事,偶尔也会大老远跑去前线。
不过马上我就不知道他的动向了,因为我正式加入军医队伍帮忙,常常昼夜颠倒、连着几天睡在医院旁边。
十一月末寒冷,士兵的血总冻在头发上,看起来又脏又凄惨。
我便用手掌的温度慢慢帮他们融化开,再用湿毛巾擦洗干净。
为了方便,我干脆把长发剪短了。
每个认识我的人见到我时,都会惊呼一声,然后大惊小怪地问我是不是被人欺负了,我就不厌其烦地一遍又一遍地解释。
许多人都表示难过和不解,甚至还有人惋惜地说以后再也没法在军队里欣赏美女了,我现在跟男人一样。
除了亚瑟,他神色淡然地欣赏了一会,便揉揉我短短的头发说:“真不错,好看。”
有一次海涅叫我跟他去战场后方,但因为我力气太小搬不动伤员,他又叫我回来守着医院帐篷,于是这就任由我来改造了。
首先我做的当然是把床单、帘子、包扎用的布条都换成白布。
很快供不应求,我又不得不耗费大量时间精力洗它们,手泡在刺骨的冰水里,长了冻疮,每天累得腰酸背痛。
让我坚持下来的只有一个理由:效果很好。
我想着一定要给诺娅写信讲这些事,但又想起葡萄牙对这场战争的暧昧态度。
总之,自打我负责医院后,伤兵康复的速度大大提高了。
海涅对我的态度也稍稍变好了一些。
坏消息是,伤兵增加的速度也越来越快了。
我和一些小士兵建立了不错的友谊,他们告诉我,美法联军的攻势很猛,法国似乎拼了命也要趁这次战争弄跨英国,军火和补给不要钱似的往北美送。
我也听说,全世界都在同情十三州。
荷兰人更是由于七年战争的失败被英国搞得萧条破败,此刻他们找准了机会往北美走私武器和补给,不管是出于同情还是单纯想大发战争财,他们都再度成了英王的眼中钉。
到了12月份,英军在南线取得了查尔斯顿合围,卡姆登战役等一系列大捷,终于腾出手来收拾荷兰这个老冤家。
人们都传海上也要打仗了。
我本来猜亚瑟已经对这场战争没什么兴趣了:每次他从威尔将军的帐篷里出来时,两人都不欢而散。
然而当英向荷宣战的消息传到军队里时,亚瑟却出乎意料地仰天大笑起来,他笑累了后扶着脸,擦着笑出来的泪花。
一时间,他由于多日辛劳而疲惫阴沉的脸上又焕发了光彩。
“玛姬,去叫威尔过来。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