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晚晚脚步一顿,回头,看着陆暨川,“你答应收留我?行吧,那我只好勉为其难的跟着你。”
但唇边一丝得逞的笑意已经出卖了她的真实想法。
陆暨川怎么会不懂她的心思?
当即重重的哼笑一声,“少和我玩这套欲擒故纵,走不走?”
乔晚晚立刻点头,“我当然想走。”
说完,她特别为难的抬了抬腿,看着他,暗示意味十足,“可是我的脚不方便呢……”
陆暨川偏头,闭了闭眼睛,之后走过来,认命的将她横抱起。
司机显然没想到他把人抱上去,又抱了下来,在两人上车之后,他没接到命令,特意问了一句,“陆爷,您是回兰亭水岸,还是去酒店?”
“兰亭水岸。”
乔晚晚这一路上出奇的安静。
兰亭水岸是她再熟悉不过的地方,这是当年陆氏集团开发的高档小区,两人偶尔在市区应酬晚了,便会去这儿住一夜。
没想到三年过去,他没有把这个地方卖掉,还依然住在这儿。
只是那间房子里有太多美好回忆,尘封的过去即将打开,乔晚晚不知道以自己现在的心境,她是否能面对那个地方?
熟悉的路线,曾经走过千百次,乔晚晚最后被陆暨川抱进家门时,鼻尖控制不住的酸涩着。
室内的陈设基本没变,甚至更少,只是家具换了地方,但关于她的一切,几乎全部抹掉。
她触景生情,眼里控制不住的漫上水意。
陆暨川把她放到沙发上,语气平淡的说,“两间客房有人定时打扫,你自己选。
这屋子里的电器应该没你不懂的,需要什么自己弄,时间不早了,我睡了。”
说到后半句话,他眼里的嘲讽意味明显。
乔晚晚点点头,进了一间向阳的卧室。
浴室,镜子里映出一个浑身脏兮兮的,头发乱七八糟的女人。
旗袍侧腰蹭破一大块,歪七扭八的挂在身上,脸上更是彩妆混合着泪水糊了一脸,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逃荒的难民。
自从出狱以来,这简直是她最狼狈的一次,乔晚晚一边避开身上的伤处小心翼翼的洗刷自己,一边复盘最近发生的事。
皮衣男浑身一身黑,特别谨慎的没露脸,显然做足了充分准备,以免被自己认出来。
但乔晚晚记住了一个特点,皮衣男露出一截的脖子上有一个纹身,红黑配色,中间还有一个凸起的黑痣。
如果查沿路的监控,就会发现他的摩托车牌照,就算他特意掩饰身份,也有迹可循,之后的事就好办了……
她想的投入,却没注意水温逐渐升高,加上累了一晚上身体困乏,竟然慢慢的闭上眼睛睡去……
“晚晚!
乔晚晚!”
门外忽然响起一阵呼喊。
陆暨川盯着半透明浴室门里面一动不动的女人,用力拍打着门,心急如焚。
他出来接水,整个房子却安静的听不到一丝声音,过来一看,没想到这女人竟然自寻死路!
里面还是没反应。
他后退两步,深吸一口气,抬脚猛然一踹!
脆弱的浴室门立刻应声而破。
陆暨川快步冲过去,双手撑起乔晚晚的腋下把她从水里捞出来,她此时已经满脸通红,意识全无。
“乔晚晚?”
他深深皱着眉,手伸进浴缸,把人抱出来放在地板上,让她靠坐着自己,一只胳膊揽着她的后背,另一只手在她脸上轻轻拍打,“晚晚?醒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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