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明予看着他讨好的脸,隐隐有些不舒服,但也只能把扫帚给他,然后便听祝康培又说了一句:“你什么身份,这种事情还用得着你来做?”
“……”
祝明予听完立刻皱起了眉。
身份?我什么身份,小王什么身份?我祝明予为什么就连个玻璃碎片都不能扫,小王又为什么活该扫碎片?
为什么要把自己的员工说得像个仆人?
自从陈媛对祝明予说了祝康培的恶行后,他便开始注意祝康培的言行举止,那些之前他因为父爱滤镜而忽视掉的东西,突然变得清晰明了。
可能祝康培真的自始至终都是这样的一个人。
祝康培见祝明予不说话,便换了个话题,站起身走了过来,试图拍祝明予的肩膀:“小予啊,你今天准备住哪啊?”
祝明予下意识躲闪,反问道:“你准备住哪?”
祝康培的手落了空,脸一僵,“我就住这。”
“那我回娄宁。”
“别开玩笑了,现在哪有车回去?”
“那我去住宁绎知家。”
祝康培脸色铁青,“你听着,我不管你妈跟你说了什么,那都是假的。
她在我们父子俩最困难的时候跑了,就是个坏人,你怎么能听她的话?”
祝明予问:“那大伯母坐牢的事情也是假的吗?”
小王扫玻璃的动作顿了顿。
祝康培沉默片刻,不耐烦地说:“大人的事情没有你想得那么简单。”
又是这句话。
祝明予对他失望透顶。
祝明予的态度不肯松动,祝康培也不敢强求。
因为现在突然杀出来了一个陈媛,他生怕再跟祝明予发生什么冲突,儿子跟亲妈跑了,那他这么些年可就白养了。
于是祝康培愤怒地出现在自家老宅,又灰溜溜地走了。
心里又不住憋闷,怎么事情会变成这样,好好的儿子变得冷冰冰,好好的家也不能回。
想到这祝康培的内心就又开始发狂,在车里香烟一根接着一根,弄得好好的一辆豪华轿车变得乌烟瘴气。
祝康培走后,祝明予就把宁绎知给请过来了。
宁绎知想着祝明予应当没吃饭,便带了自己炒的三菜一汤。
只是他人一进屋子,祝明予就抱着他的腰开始哇哇哭,也不说发生了什么,哭得眼红鼻子红,怪招人心疼的。
“你先放开我,我放下东西,好不好?”
宁绎知两手提着两袋东西,放也没处放,只能干被他抱着。
“行吧。”
祝明予不情不愿地放开他,然后像个跟屁虫,宁绎知走在哪儿他跟到哪儿。
宁绎知去拿盘子,他跟着,宁绎知去洗筷子,他也跟着。
宁绎知所有东西都收拾完了,坐下来问他:“你到底怎么了?”
祝明予正扒拉饭呢,被他这么一问,又哇地哭了出来,语无伦次道:“我爸——根本不是那样——我妈——也没多爱——呜——我只有你了。”
宁绎知只听懂了最后一句话,认真地说:“我会一直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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