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时不时打探些可靠的小道消息告知冯润。
这也是为了报答冯润当初把她自高夫人手中要过来,让她在汀兰宫,能够每天见到王安。
兰香又再道:“以前奴婢在馨怡宫,听到别人说过。
高夫人年幼的时候在高句丽,曾经连续好几天晚上梦见自己站在堂屋内,而鲜明而炙热的太阳光从窗户穿过来,照耀到她身上,她怎么躲也躲不过。
之后高夫人把这个梦告诉她父亲,而她父亲又告诉一位高人。”
冯润问:“那位高人怎么说?”
兰香道:“那位高人说,这是奇特的征兆,证明高夫人日后尊贵不可言说。
那位高人还说,太阳,是君主的德性,帝王的象征。
太阳光芒照在高夫人身上,高夫人避让光芒还照耀,一定有恩德册命加在她身上。
以前还有人梦见月亮进入怀中,结果生下了天子,何况是太阳照耀的征兆?那位高人最后预言,高夫人必将接受皇帝册命,有生育君主的迹象。
因为那位高人这番话,高夫人的父亲便带着全家移居至中原来。”
冯润耸耸肩:“这也能信?”
就算冯姗生下的不是皇子,就算日后她和冯姗都生不出皇子,还有林贵人生的皇长子哪,哪里轮到高夫人生的次子登帝位?
就算登上帝位,估计高夫人也看不能了吧?早已在她儿子立为太子之时,她就被“子贵母死”
之惯例而赐死。
所以有什么值得开心的?呸,还在梦里都笑出声哪。
冯润很不以为然。
高夫人生下的皇子,太皇太后赐名叫拓跋恪。
拓跋宏也见不得有多疼爱这个儿子——至少在冯润跟前,他从来没有表露出来。
拓跋宏不说,冯润也没提。
冯润真的不在乎,高夫人生的皇子,又与她何干?
拓跋恪还没满月,拓跋宏就和太皇太后带领群臣百官,蕃国使者,诸方渠帅行幸方山。
随行的嫔妃,除了冯润,还有袁嫔,罗嫔。
三人共乘坐一辆马车。
罗嫔平日里饶是娴静典雅,雍容端庄,此时也忍不住眼睛弯弯,嘴角弯弯,笑出一脸阳光,露出了小孩子般的兴奋。
不时掀开旁边的车厢窗帘,往窗口外面看。
冯润也伸头往车厢外张望。
也是兴奋不已。
倒是袁嫔,拿帕子沾沾唇角,“扑哧”
一声笑:“大冯贵人姐姐,你进宫比我和罗嫔迟,可出宫次数比我们多了去,但你怎么也跟我们一样没见识?好像许久不曾出过宫门似的。”
这话,莫不带着酸酸的味儿。
冯润心情奇好,没跟她计较。
装了没听到。
继续兴致勃勃的伸长脖子,往车厢外张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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