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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了助听器就不能戴耳机,不戴助听器光戴耳机,屁都听不到。
除非我把耳机声音调到最大,也许能听隐隐约约的声音,但那样做只会让原本就残存的听力雪上加霜。
沈一亭喜欢晚上听歌,经常在晚上给我分享歌曲,换作别人当晚就能听了,但我偏偏得等到第二天。
到了手的好东西不能立马听,就想买了盲盒硬不让人拆。
过了一周,我忍不了了,回复沈一亭说,我大晚上的听不了歌,这边建议亲换一个时间点。
沈一亭是个聪明人,就算我没有说明白,他肯定也明白是怎么回事。
他于是回了我个【好】,自此之后就改成了白天给我发歌。
我很满意。
孺子可教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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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着忙碌了三四天后,我终于没有琴房可以用了!
这是一个很棒的消息,意味着可以找出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给自己放个半天的小假。
突然很想吃校外的黄焖鸡,但我是个群居生物,吃饭不喜欢单打独斗,所以我在那装满了我的狐朋狗友的群里喊了一声,仅限三个人,今晚黄焖鸡走起,我请客。
为什么是仅限三人?因为黄焖鸡店面不大,基本都是四人桌,大桌只有一个,还需要预订,我嫌太麻烦了,懒得订。
一分钟之后,刷下来有七八个人喊话回我,我从里边挑了三个我平日里看得顺眼的,反手拉了个小群,通知了时间和地点。
然后再返回大群里,回他们,我选完了。
有几个就笑着说我跟选妃似的,今天是常贵妃,明天是容嬷嬷。
我笑着骂他们,让他们把容嬷嬷拖走,不要留给我。
中午一两点的时候回了趟宿舍,宿舍里面又拉着帘,昏暗中只有两坨被子是鼓起来的,是于韩和小丁,陆严和不在。
陆严和肯定是抢到琴房了,正在努力做伴奏吧。
这高冷男为了心上人能努力到午饭随便吃、晚饭都不吃的地步,着实让人感动。
我浅浅睡了个午觉,然后去音乐楼的琴房那儿转了圈,发现还是全满,于是就在学校找了个小花园里的石凳,一屁股坐下不动了。
身后正好有棵树,热心地帮我抵挡午后的阳光。
眼前是一小片湖,旁边是一些花花草草,湖的周围站着一两个女生。
有点无聊,我拿出手机点开和沈一亭的聊天界面,翻出他给我发的歌,就地外放几首,听到不想听了,就按暂停键,把助听器取下来。
为了不让自己显得太傻,我掏出了裤兜里的有线耳机,戴在耳朵上,但实际上手机里并没有在播放歌曲。
这是我一个人发呆时常有的习惯。
但我失策了,我现在发不起呆。
导师给我的歌词和主旋律,我总觉得我参悟不够,原先就想着要不我自己完整唱一遍感受一下?但这个念头刚冒出就被我扼杀在摇篮。
要不然让沈一亭帮我唱一下?
但是我好像和他也没有很熟啊,还是算了。
我正试着说服自己,结果脑门突然被人一拍一揉,我条件反射地猛地一缩,浑身一颤。
当我回过头看是哪个家伙时,头顶还在隐隐发痒,过敏的那种痒,挠心挠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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