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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天生就适合游走在灰色区域,在受到威胁时,他的毒液会让敌人一击毙命。
“你可千万别这么说了。
你忘了这是在谁的地盘?”
他憋了好久才憋出这么一句话,殊不知萧翎连更过分的话都在齐韵川面前指着他鼻子说,并不觉得这句话有什么问题。
两人面面相觑一会儿,不约而同地笑起来,直到齐韵泰笑岔了气,伸手扶住腰:
“看来他和你之间比我想象的要好——天知道,我父母来的时候,还怕今日是场鸿门宴,怕他当着大家的面儿把你活剥了,以儆效尤呢。
原来他这样的人眼里也有亲情,真是活见鬼了。”
两人笑累了,有沿着石子路走向花园中心的喷泉,喷泉四周围绕着形态各异的雕塑,将人体的美展现得尽态极妍。
“他看不上我们,姑母家的几个堂弟堂妹没有一个掌握公司决策权的,我得到海运集团的总裁一职,还是因为叔父临终前对他千叮咛万嘱咐。
叔父和我父亲感情很好。”
他说着,声音渐渐萎靡下来:
“但我有自知之明,我不是开疆拓土的料。
这些年我兢兢业业,事必躬亲,财报也远不如叔父还在世时好看。
但我知道齐韵川盯着我呢,他期待我犯个错,好顺理成章地将我逐出集团决策层,在这方面他绝对不会留任何情面。”
承认自己平庸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特别是对于齐韵泰这样生而优渥的人来说。
但在萧翎面前,或许是因为今夜月色过于柔和,而萧翎的眼眸又像森林中的野鹿一样晶莹温润,藏在心底很久的不甘竟然也倾泻而出。
齐韵泰知道自己和齐韵川的本事天差地别,也知道齐韵川早就想将自己赶出集团,无非是早晚的事。
他对于集团的地位没有那么执着,至少不像他父亲那样,可是被人驱赶的感觉还是太耻辱了。
在他父亲为叔父做了那么多事之后,在他们一家忠心耿耿,从无错处之后,他落得这个下场,实在愧对父亲。
齐韵泰说完这些,突然觉得自己说得有些过了。
他尴尬地对萧翎笑了笑,正准备提出该日请萧翎和唐禹坤去打高尔夫,却听到萧翎说:
“我明白了。”
齐韵泰不明觉厉,而萧翎却疾走了几步,倏尔回过头来,用一双熠熠生辉的鹿眼看着齐韵泰,低声说道:
“可是齐韵川并不是全能的,在有些方面,他傲慢无知得很。
堂哥,若是眼前有个机会,能灭一灭齐韵川的气焰,你愿意试一试吗?”
掌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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