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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我很快再见到他了,还找到了你——奄奄一息,躺在床上,像个只剩下骨架子的狗崽。
为了你,什么是他做不出来的?他穿着一件皮衣,站在路灯下,胸膛和腹部全都裸露出来,那好看极了,饱满的胸口全是乌青色的瘀伤,我几乎能看到他变形地肋骨还没有复位。
他的脸倒是回复了大半,但是黑洞洞的眼眶和遍布伤痕的半边眉骨在他那张脸上简直美极了——那是暴力铸成的残缺。”
“他是我的缪斯,翎翎,可他一心想着你,这怎么行呢?就算——你是我养过的小狗,也不可以。”
萧翎四肢酸麻,但他还是费劲握住齐韵川的衣襟,又气又恨,眼里充斥着血丝。
而齐韵川似乎也并无意继续刺激他,而是揽过了他的肩膀,又握住了他冰凉的手。
“行了,我会治好他的,在这一点上我们总能达成共识。
李家掌握的医疗资源可以决定生死,你不用担心。”
萧翎安静颤抖了一会儿,等候区的屏幕上开始播放手术进程。
斐荣被剃掉了头发,锋利的刀片嵌入了他的头骨。
而萧翎的呼吸又开始急促起来,喉咙里发出呜咽的声响。
观看自己亲人血腥的场面还是太挑战正常人的心理承受能力,而齐韵川却面不改色地看着屏幕,纡尊降贵地伸手盖住了萧翎的双眼,让萧翎只能隔着他昂贵的手工西装,听着他平静至极的心跳。
血缘兄弟就这样僵持着,时间都变慢了许多。
萧翎分不清到底过了多长时间,只知道齐韵川盖在他双眼之上的手稳如磐石,他的心跳也一直很平稳。
约莫五个小时之后,齐韵川的心跳微微加快了些许。
他站起身,将手脚都软下来的萧翎一把提起来,扔给他身后西装革履的保镖。
“手术很顺利,翎翎,缝合都很完美,针脚带着黛安医生独特的签名。
带小少爷回病房。”
萧翎抬眼看着荧幕中手术室有条不紊的情景和斐荣平静的面容,腿一下子软下来,被保镖搀扶着带离了等候室。
斐荣还需要在无菌病房住几天,每日探视时间有限,萧翎没办法,只能眼巴巴地隔着厚玻璃看着斐荣,到了第三天,就被齐韵川的保镖拉上了车,开往齐家宅院。
齐氏每年的股东大会和家宴要举办了,而今年,萧翎作为齐家小少爷必须到场。
*
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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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家发家在海上,根基也在a国,而国内的宅邸是前任齐家话事人,也就是萧翎的亲生父亲操办的,位置选得很好,也找专人看了风水。
祖宅盖得很有巴洛克建筑风格,并不具备东方的园林美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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