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萧翎想明白了。
儿时,齐韵川那对儿扭曲的父母给他留下了太多阴翳,尤其是他母亲对萧翎母亲的态度,让齐韵川产生了一些奇怪的执念。
萧翎的母亲因为过分无辜和善良,成为了齐韵川母亲的某种猎物,而齐韵川几乎围观了他母亲狩猎的全程。
他母亲的扭曲深深影响了他,以至于他在自己母亲死后,将萧翎看作一种报偿,以缅怀自己的母亲。
但他比他的母亲多了一丝理智,他开始尝试扮演萧翎生命中的角色,扮演一个家长,确保萧翎活着,即使他做的真的非常糟糕。
但相比齐家这样扭曲的家族出身的其他人来说,他也算可圈可点了。
至少他让萧翎活着,在萧翎需要时,愿意提供庇护。
萧翎不再对他感到恐惧了。
人常常对未知的事感到恐惧,齐韵川庞大的压迫感常常来源于此。
但当他的行为被破译,他就没那么吓人了,至少比岳云琦好对付得多。
而显而易见,齐韵川对萧翎周围的人没什么兴趣,对他们活着没有什么意见。
他还愿意帮助他们继续活着。
“呵。”
齐韵川的冷笑维持不住,嘴角重重撇下来。
他似乎发现自己恶毒的言语无法挑拨斐荣和萧翎的关系,这让他变得兴致缺缺,冷声说:
“既然翎翎这么自信,叫斐荣签手术同意书。
手术定在半个月后。”
说完,他带着保镖向门口走去,临到门口时又说道:
“下月齐家开股东大会,你如今回齐家了,按时到场。
我会派人接你。”
说完,他消失在了病房门后。
斐荣将最后一点鸡汤意面塞进嘴里,而萧翎愤愤不平地坐在椅子里,生了闷气:
“你说他干嘛来了?非要说几句话恶心人一下。”
斐荣呛住了,他不能跟萧翎说这几天齐韵川其实都在这里,今日看到萧翎来才走的。
萧翎给斐荣顺顺背,不多时便开始旁敲侧击地催斐荣签手术同意书。
斐荣只坚持了一个小时,就皱着眉签了字,而萧翎反复确认手术安全性后,在家属栏里签上了字。
办完这些事,萧翎开始背诵台词。
他赖在斐荣身边,仰头抑扬顿挫地念着台词,眼角还应景地挂上了泪水。
斐荣用一张没什么表情的脸纵容着萧翎,任由他在病床上滚来滚去,用各种姿势帮助自己入戏。
到了晚上,唐禹坤来了一趟医院,带着自己炖煮的人参鸡汤和几道小菜,和萧翎说了一会儿话以后又匆匆离去,想来是公司忙得不可开交。
斐荣不太喜欢唐禹坤。
追根究底还是为了唐禹坤欠债,萧翎帮他还债的事。
他认为唐禹坤过于轻浮,让萧翎变得不切实际,耽于空想。
而作为伴侣,唐禹坤也不是什么合格的人选,他的名声太差了,和他的天才名号一样响亮的是他早年拈花惹草的绯闻。
斐荣还知道,萧翎当年差点儿就被唐禹坤包养了。
虽然唐禹坤包养不成反被萧翎打了一顿,萧翎也从来不计较这个事,但斐荣却记得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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