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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指着旁边一碟蛋糕:“这便是用剩下牛乳做的,夫人尝尝?”
谢氏应了,也反过来招呼她:“小娘子也尝尝我们家的蒸蜜饼,用的还是你教的炒豆馅法子。”
被热情招呼着,沈朝盈亦夸回去,“面饼极软,一点不腻,配清茶很好吃。”
总之就是互相吹捧就完了。
闲坐聊了很久,有管事寻过来找谢氏商议事情。
谢氏看儿子。
沈朝盈看得懂那眼神,这是催着他赶紧些,表现时机到了。
真有意思,一家大小都有意思,怎么中间基因突变了还是?
一直没能插上话的崔瑄这才终于找回来一点点存在感:“我陪你去园子里略逛一逛,阿珣也该回来了。”
“好啊。”
沈朝盈腮帮子都笑酸了,的确也该歇一歇。
二人告退出来,婢子放下帘子后,竟然同时出了一口气。
沈朝盈忍不住真笑起来,可见即便是自己家、自己妈,再成熟的小辈,端坐这么久,也累得不行。
她忍不住感慨,“见家长原来是体力活。”
这是什么说法,崔瑄含笑看她:“辛苦了。”
又是直男式安抚,沈朝盈还没及说什么,走出正院,远远瞥见一道颀长身影,想到这些天因为对方招惹的麻烦,冲他略抬一抬下巴:“兄友弟恭?”
虽然都只见过数面,但沈朝盈认为二郎跟三郎还是很好辨认的,无论是周身的气质,还是行走坐卧的姿势,身形也不大一样。
总之,廊下那个穿绿袍,清新淡雅得跟旁边细竹快要融为一体的,绝逼是爱背后阴险小人崔三郎了。
两厢碰面,隔着遥遥距离,对方亦跟没事人一样,竟然还主动同她打招呼,不愧是大家体面,不愧乎士族风流——说人话就是死要面子。
“不必理会。”
想到京兆府最近查出来张斋事情本末,因涉及几家宅门密辛被按着不发,很快就能水落石出……崔瑄面上笑意淡去。
走近了,对方眼神在他们之间掠过,笑问:“小娘子这是?”
沈朝盈绷出个微笑,“承蒙夫人抬举……”
“婚姻大事,敬从父母命矣。”
不理会,并不代表对他还会有什么好脸色跟耐心。
第一次见他怼人,沈朝盈先是惊讶,待回过神来,则更惊讶了。
不儿,我们什么时候快进到“婚姻”
这一步了??
崔瑄看她惊讶眼神,微皱眉,难道不是这个意思么?
沈朝盈汗颜,难道不是为着前几日风言风语给个交代,然后安慰安慰我么?
含蓄就是这样不好,他以为她懂,她以为自己懂,结果就是两边都稀里糊涂。
崔琅倒是看懂了,露出个意味深长的微笑,呵,原来合着只是八字没一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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