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羊哭得稀里哗啦,眼前多了一张纸,他没多想就接过了:“谢谢……”
一看递来的人是喻晗,他又哽在了座位上。
“你就没点触动?”
“触动什么?”
喻晗说,“我都快奔四了,已经过了什么事都要掉金豆豆的年纪了。”
“你就是没有心!”
“行吧,那换种说法。”
一起走出剧院,喻晗眯着眼睛看唰唰直下的雪幕,“也可能是过去那些晚上流干了,你可能不知道,他在床上特别凶,还很变态,非要我哭出来才肯罢休。”
“……才不是。”
“哦?那他和你上。
床是什么样子?”
“说明他不爱你。”
苏羊维持着之前的说法,“贺导很温柔,会照顾我的感受,才不会凶,还会咬着耳朵说情话……反正不是这样。”
苏羊声音越来越小,逐渐底气不足。
“苏羊,如果你想象中的恋人是这样的,那还是趁早对他死心吧。”
“你胡说什么……”
“我告诉你他在床上什么样的,他一声不吭只会埋头苦干,你吃痛他也不会停,一句情话不会说,像头牲畜,偶尔想起来了才会跟你接吻,跟他睡一次你可能会当场报警。”
苏羊因话剧而掉的眼泪还没擦干。
“贺平秋也不喜欢腰细腿细会撒娇的小男孩,他喜欢不会扭的,身体板硬不懂回应会喊他滚的——”
贺平秋喜欢喻晗。
“你别胡扯了。”
“苏羊,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执着冒认情人的身份,但你演技其实挺烂的,不如早点改行吧。”
喻晗嘴巴有时候也挺毒,“去夜店扭两下应该比当演员赚得多。”
“你闭嘴吧!
他瞎了眼才看上你!”
苏羊用擦过鼻涕的纸团砸喻晗,怒气冲冲地走了。
“怎么还乱扔垃圾呢?”
喻晗叹了口气,抽出一张干净纸巾垫着捡起苏羊扔下的投进垃圾桶。
苏羊没走远,蹲在远处的台阶上生闷气。
他头也不回地问:“你在乎贺导有没有出轨吗?”
喻晗想了想,还真不是很在乎。
至少当下不在乎。
“如果贺导想出轨的话,第三者能从城东排到城西。”
苏羊对贺平秋的滤镜很深,语气夸张道,“很多好看的演员都想爬他的床,想被他潜规则,但他跟所有人保持距离,他永远戴着婚戒,他喝醉酒被人算计都不忘把自己反锁在房间里,老实地给你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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