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尼姑平复了下心情,终于轻启素唇:“你娘已经死了,你去好好过活吧。”
“你是恨我爹,也恨我,所以把我生下来受尽他们的折磨,以此来报复,对吧。”
梅无过站起身往后踉跄两步,提着剑的手在颤抖,他的心也在颤抖。
“你既然这般恨我,何不杀了我,一了百了,我爹欠你的,我来还。”
梅无过将剑递到清瘦尼姑身边,哽咽着说:“若是不解气,大可将我斩断手脚,活活受罪。”
☆、繁杂隆重
“小姐,小少爷啊,不要再说下去了。”
方才的老尼冲进屋子,抱着清瘦尼姑的肩膀哭着,接着向着梅无过跪爬过去,拉着他的衫摆说:“小姐受人□,本想一死了之,但舍不得腹中胎儿,于是生下你养了几年。
但她那样一个冰清玉洁的人毕竟承受不了这许多,她不想再想起以前的事,小少爷你就别说了,让你娘过几年舒心日子吧。
你受的这些苦,她真的不知,谁能想到那些畜生会这样待一个孩童。
如今她已遁入空门多年,为的就是不想再想起以前的事。”
梅无过想起自己的娘亲是被自己爹爹用强了的,心头也不禁升起一丝怜悯。
不觉间泪已模糊了双眼,看着那个仍旧清冷地坐着的人,突然感到万箭穿心的痛。
梅无过走出屋子的时候,那络腮胡子早已不知去向,想是趁着屋内一片混乱之时逃走的。
梅无过此时已经无心想其他,只觉自己是缕无形的青烟,又或是暴风雨中孤零零的落叶。
梅无过发了狠地在林子里飞掠,直到筋疲力尽,倚靠着树干喘息。
手背上不知何时被树枝刮得伤痕累累,但并不觉得痛。
也许是心里的痛将其掩盖过去,又或许是自己已经不知道什么叫做痛了。
开考的前一日,徐家便大张旗鼓地开始祭祖,洛洛与徐骁庭前一日便将徐三少爷的书房翻了个遍,竟没法什么异常,难道徐三少爷是个正人君子,两人将其想错了?盯着两个黑眼圈,洛洛站在徐家祖坟前随着众人参拜。
徐骁庭也是徐家人,自然站到前面,繁冗的仪式不消细说,带到众人都精疲力尽的时候,徐骁庭不知怎么就窜到洛洛身边,装作向前看,嘴里小声嘟囔:“奇了怪了,难道这人学好了?”
“我看没什么问题了,他不会做这种傻事的。”
洛洛眼珠儿转了转说:“我就不去了吧。”
“你这家伙,看到徐三少爷不会给你惹麻烦,就不帮忙了。
我做的不好,那个人怪罪下来,你就看着我受罚?”
徐骁庭装出可怜兮兮的样子,瞥向洛洛。
洛洛立时没了话,帮人帮到底,总归是朋友一场。
虽然她知道自己不一定会起到什么作用,但是多一个人还是有好处的,况且自己可是叱咤考场几年的小人精,什么手段没做过,又一次被老师告到家里,还被李哥哥揍了一顿。
洛洛正思索着自己以前作弊的手段,来猜测古代作弊方法时,那边的仪式又进行到下一个步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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