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牧林翻了翻被子,很不爽地闻见一股男生的体臭。
哪怕全套床品立刻换掉,哪怕谢尔斐真的答应回来,他也不可能让她再用这张床。
“你搞得这能睡人吗?”
谢尔祁可能误解了他的意思。
“晚上你在家过夜也可以睡这间,不用睡沙发。”
他大方地挥一挥手,颇有他父亲的气度。
“嗬。
这你也能拿主意啊?”
“我能啊。”
弟弟理直气壮,“这是我家。”
一个从来没有被人吼过“从我家里滚出去”
的孩子。
一个顺理成章会从父母手里继承这套房的孩子。
“不用了,”
维持礼貌终归太累,白牧林站起来往外走,“你睡过的猪窝不是给人睡的,我宁愿抱条狗睡地板。
还有你姐姐回不回来是一回事,你挨骂是因为你就该骂,懂吗?”
他把被骂得发愣的谢尔祁关在房间里,和坐在客厅的其他人说自己有事要先回去了,下次再来看望父母,有时间再去登门问候大伯,然后挨个告别,祝他们新年快乐。
寒暄完了他拿上外套下了楼。
但母亲追上来,坚持要送他。
“你不是又胃痛了,回去早点休息吧,几步路有什么好送的。”
白牧林说,“什么时候去医院做个胃镜,我爸没有时间就喊我。”
“你们就想咒我死。”
她恨恨地说,“去什么医院,死就死了。
我死了你们一家才高兴。”
很久以前她这样说的时候白牧林还会不争气地感到大地动摇世界崩塌。
但现在不会了,即使狼真的来了,他也知道怎么拉开保险栓站好姿势举枪瞄准扣动扳机。
狼无非是狼。
他从外套口袋里掏出烟,低头点了一支抽上。
“又抽烟。
二流子一样。
又不结婚又不交女朋友,天天这种鬼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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