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略微压了压眉,原本还算是恭敬,现在说话都口气已经算不上和善。
“省心?七年前不知道是谁的女人怀胎四月找上门来,如果不是您出手,那孩子比夏夏都要大几岁。
您说这叫省心?”
孟契之气得手抖,声音也是抑制不住激愤:“他好歹知进退!
我让他跟那个女人断了联系他就断了,让他打掉孩子就打了。
你呢?!
当初你不声不响把孩子带回家来,我要把他送走,你倒好,以跟孟家断绝关系相逼!
他比你出息的多!”
我被孟契之近乎咆哮的声音吓得不轻,我从未见过这样的场景。
从我的目光看过去,孟时衍的脸色难看。
这是和往日里的孟时衍不同的他。
隐忍。
我能想到的就是这个词。
“当时夏夏已经出生了,不要他,是遗弃。
如果爷爷以后再提这件事,我不会客气。”
孟时衍平日里对孩子冷言冷语,但是他终究还是爱夏夏多。
“你这是在威胁我?”
孟契之的双眸沉陷。
“没有。”
“我警告你孟时衍,离开了孟家,你算个屁!”
孟契之气得开始剧烈咳嗽。
江幼卿扶着丈夫,怒视着孟时衍:“阿衍,你怎么对你爷爷说话的?”
“礼尚往来,我是爷爷的孙子,夏夏也是我的儿子。
尊重是互相的。”
“你说我不尊重你?你带着这种捡来的货色出现在我面前,你叫尊重我?我们孟家,祖祖辈辈世代名门,怎么到了你这里,就这么不成体统!”
在听到“捡来的货色”
这五个字的时候,我心底像是被针扎了一般隐隐痛了一下。
我垂下了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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