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熠胡思乱想的一个人烦躁不已,就这么的匆忙完成了自己该做的事情,对岑舒砚发誓会好好保管这本书直到他晚上回家,拿着这本页面发黄的香谱,来到了昏鸦巷,把歪在躺椅上打瞌睡的殷老头给吵醒了。
“怎么样臭小子,想通了要来拜师了?”
殷酉鹤摸着胡须瞅着他。
宫熠把香谱拿出来,递到他面前说:“你看看这本书,如果我拜你为师,有可能和这个写书的人平起平坐吗?”
超越那是不可能的,他也只是想着能否无限地接近这个人的水平。
殷酉鹤狐疑地拿过来,翻来第一页立时跳了起来,像个小孩似的大笑大嚷起来:“啊啊啊啊!
这本香谱你从哪里弄到手的?这个,这个是……绝世精品啊,传说中的龙盛烟果然是真实存在过的人么?”
宫熠被他一只手捏住手腕,掐的一片青紫,忍不住踩了他一脚,把香谱抢回来,让他冷静一点了才说:“你快点回答我刚才的问题,如果我拜你为师,有可能达到和他一样的水平吗?”
殷酉鹤瞪大眼睛看他,不假思索地泼冷水:“怎么可能!
你学香到下辈子也没希望的!”
宫熠听到这话,一下子泄了气,沮丧地把香谱收进背包里,垂头丧气地坐在凳子上。
“喂喂,你再给我多看两眼啊!
这个是真品啊,肯定是真品啊!”
殷酉鹤围着他乱转,他脚下的小美也跟着他乱转,一人一猫绕的宫熠的眼睛都要花了。
“不过,你干嘛非要追赶先人?宫熠你个傻小子,你要知道,如今的制香原料跟过去那些是不能比的,很多东西都已经面临绝迹了,怎么比!
我也不过是希望能将传统香品的制作工艺传承下去,告诉世人怎么去分辨真正的好香……其他的,是强求不来的,也是现代人做不到的了。”
殷酉鹤语重心长地拍了拍宫熠的肩膀,“能最大程度的将我们国家的制香艺术流传于世,不做假造假,就已经需要耗费你一生的精力了。”
宫熠眨眨眼,似乎有点儿明白了,殷老这会儿说话的口气与他爷爷还真有几分相似,那么的实在。
他低着头,认真而郑重地思考了许久,起身对殷酉鹤鞠了一躬问:“如果我过去犯了一个有辱香道的错误,您觉得能原谅我……那么,我愿意拜您为师,恳请殷老先生收我为关门弟子吧!”
殷酉鹤一拍大腿,讶然地笑起来:“好好,宫熠小子你说真的?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啊,只要你不是曾经烧杀掳掠、奸淫过良家腐女什么的,我殷老头百无禁忌的!”
宫熠抬起头,白了他一眼,“师父,你真的是殷酉鹤?不是披着殷酉鹤人皮的江湖骗子?”
殷酉鹤眯着眼,捋起袖子一下窜过去揪他的耳朵,大骂:“臭小子还没拜师呢,就想造反啊!
你别跑!
不就是想捆牢爱人的心嘛,还每天患得患失的,只要你过来乖乖给我磕三个头,师父就教你,保管让他爱死你!”
“啊,真的假的?”
宫熠一脸的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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