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舒砚认真思考了一下,点点头道:“正是如此。”
幸好《制香世家》今天晚上要正式开机了,端玉乐得把他塞给段惜碧,两个同样怪异的人凑成堆,说不定意外地能碰撞出什么艺术的火花。
挂了电话立刻告诉岑舒砚,让他晚上去片场报道,段导要拍的第一场戏就有他出场,虽然在这一场里岑舒砚只有两句台词。
因为找不到何时的经纪人给他,端玉给他派了个助手,是他手下一个勤快老实的秘书,暂时借调。
岑舒砚坐在保姆车上,思虑着到底有没有学英语的必要,想着想着,决定给一天没见的宫熠打个电话。
问过他今天考试怎样,岑舒砚直接问他:“你觉得,作为z国人学英语有必要么?”
宫熠不知道他今天因为这件事又气走一个老师,随口就笑着说:“我们是z国人干嘛学英语,不过呢我觉得……英语学来也挺有好处的,至少懂了他们的语言,就不怕他们背地里说我们坏话不知道,也不怕他们故意骗人。
学会英语可以直接与他们交流,不需要找他人帮忙,还能了解他的国家和文化背景,多知道一点外国人的事也能多学点知识和经验,所以这个叫做……”
“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我想我明白了。”
岑舒砚一瞬间茅塞顿开,没想到宫熠一两句话让自己想通了。
“林让,前边有一家书店,给我买一本中英文对照词典吧,要有语音教学的那种。”
他对自己的助手朗声道。
助手欣然点头,心说这岑舒砚挺好学的嘛,但愿不是装出来的。
聂臣彬晚一步抵达片场时,先见过了段惜碧,在化妆间看到了坐在角落里捧着一本英文书的岑舒砚。
此时的岑舒砚是他未曾见过的,一袭皓洁白衣,黑发高束,外罩轻薄水绿长衫,好一派温润如玉、芝兰玉树的古装扮相。
说他此般容颜是儒雅隽秀、水波盈动那还是措辞贫乏。
怪不得段导会看中他……单论扮相,他的确是极为出众的了。
聂臣彬心头泛酸地想着,往他跟前一站,觉得自己这身妆容也是人中龙凤,定能让他惊讶片刻的。
不料,岑舒砚只是神色如常地站起身,与他打了声招呼,又坐下继续看书。
聂臣彬脸色尴尬地缓了缓气,忿忿然掀起长衫就走。
助理林让在一边站立不安的,岑舒砚这一不小心就得罪了聂哥啊,自己这下可苦命了,谁都知道聂哥现在正当红,身边的经纪人和助理都是用鼻孔看人呢!
岑舒砚却好似屏蔽了外界一起的杂音,戴上耳机,不一会儿自言自语起来:“咦,原来英文里面的救护车叫abunce,中文发音是‘俺不能死’啊。
原来与北方话很像,嗯,这个好记!”
二十分钟后,段惜碧招呼各演员准备了,一嗓子通过扩音器吼出来,就连带着耳机的岑舒砚也听见了。
舒展了一下手脚,岑舒砚步履轻盈地走出来,仔细听着段导讲解第一场每个人的站位,牢牢记在心里,下决心以后不要在这件事上总让人提醒。
段惜碧看了几眼岑舒砚,满意地点点头,一切人员设备都准备停当,马上要开拍了,众人却忽然听见,岑舒砚清淼的嗓音在温热的空气中流淌而出:“剧本上写,童家大哥的香囊不该是装着零陵香的么?这个道具……错得可真够离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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