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赚不到钱。”
他这三年打的都是零工,赚的都是零碎钱。
他也有试着学好专业,然而职高压根没有学习氛围,老师的知识也没有很丰富,上课基本是敷衍了事。
他自学过,但计算机太难。
他根本学不懂。
天色已晚,湖面平静。
樊阳暴躁地揉了把头发,“操,生活就跟坨屎一样。”
他泄愤地踩着烟头,不经意间看到路边的向渔。
显然,应鸣生比他更早发现。
这人坐得规规矩矩,人模狗样地问候着,“晚上好。”
向渔背着手,好似有些尴尬,“晚上好。”
也是,他樊阳一直都日天日地的。
如今撞见他这副怂逼样,向渔尴尬也正常。
樊阳对应鸣生的不讲义气翻了个白眼,也不知道提醒他一下有人来了。
但兄弟情分还是在的。
“我还有事,先走了。”
他怀揣着一肚子忧伤离开,剩下站着的向渔和亭里坐着的应鸣生。
第二十七章
“这有把椅子,要进来坐一下么?”
应鸣生把手搭在旁边的小椅子上,敞着一条腿,有种夏日的懒怠。
向渔答应道:“好啊。”
她穿着一件棉麻布料的无袖白裙,手臂纤细白腻。
头发辫成麻花辫侧在一边,气质柔和而清新。
她抚着裙子坐好,风里捎上了那股干净好闻的味道。
应鸣生收起了腿。
向渔问:“樊阳他怎么了?”
应鸣生三言两语说清:“他爸妈叫他去市里找个厂,他不想,烦着呢。”
向渔了然:“这样啊。”
比起初中,她稍微瘦了点。
脸颊上的婴儿肥褪去,肩颈线条清瘦,垂下的碎发与雪肤相衬,像在乡间田野里发亮的萤火虫,隐秘地散发着吸引力。
应鸣生眸色有些暗,希冀向渔能再多问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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