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子说了个好玩的,围成一圈的人笑声震天,东倒西歪。
樊阳笑点奇低,夸张得一口气没喘上来。
“哈哈哈,你开玩笑的吧,”
他指着方子,笑得没劲,身体往左边倒,“应哥,你看他是不是在吹牛…”
方子自己也笑得不行,捂着肚子,“骗你吃狗屎!”
这句话又不知道哪里戳到大家笑点,刚喘过气来又张着嘴哈哈大笑,嘴巴皮都有点酸了。
笑是会传递的,应鸣生也在笑,肩膀抖动的弧度不小,但没他们那么夸张。
中学时代有一种诡异的静,它通常来得莫名其妙,并以光速传递给每一个人。
这种静只需要一个条件:班主任的突然出现。
就比如现在,嘎嘎笑的一群人迅速闭嘴,跟变脸似的,一眨眼的功夫就各回各座。
此刻地上落一根针都能听清,老夏对此很满意。
他双手背在身后,慢悠悠地站上讲台。
师生都相处两年整了,开场白那一套直接略去,“各科课代表收一下作业,做好记录,把名单汇报给向渔。”
应鸣生条件反射般往前排一扫。
下面有同学提醒老夏,“老师,向渔去火箭班了。”
“语数英三个课代表都没了。”
樊阳扯着脖子看了眼应鸣生,对方回看他,平静得不能再平静了。
看样子是一点也不在意了?
整个暑假,他都没听应鸣生提过向渔。
樊阳扭回脖子,下了定论:肯定是不喜欢了。
讲台上的老夏恍然,难怪感觉教室里有点空。
上学期分班,七班一共分出去八个,表现非常出色。
要知道,一个年级八个班,火箭班才收五十个人。
他双手撑开在讲台上,怅然了一会儿,说:“那就重新选吧,有没有自愿的?”
选完课代表,交代男生去领教材,再讲了点开学鸡汤,初三是关键节点不能再偷懒云云,就走完开学流程了。
至于作业完成情况,那是晚自习的事情了。
晚自习之前都属于自由时间。
老夏一走,教室里又散作一锅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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