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佑歪着头，黑漆漆的目光看着她，“你再说一遍。”
“就，”
夏时被他这样子吓到，脚往后退，声音变小，“梦到你了。”
他步步紧逼：“上一句。”
夏时被逼的退无可退，身前是人，身后是防护网，她虚虚抓着身后的网，偏开头不去看他的视线：“刚才不是说过了。”
“再说一次。”
她低下头，又小声重复了一遍：“我做噩梦了。”
祁佑真是要气笑了：“梦到我是噩梦？”
“嗯。”
“你还嗯？”
祁佑抬起手想去掐着她的脸问，但又靠着那为数不多的理智落下，一股子气在胸腔里积攒着却无处可发，最后只是抬起脚狠狠踢了一下旁边的石头。
“一整天看到我就跑就是因为这个梦？”
夏时点点头。
他舔了一下嘴唇，想说什么却又不知道怎么说，最后气的笑了出来。
“夏时，你厉害。”
夏时小心翼翼地看他：“你生气了？”
“你觉得呢？”
“其实我也有点不开心。”
“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
夏时没说话，很久之后，轻轻开口：“就是不开心。”
女孩的声音又小又弱，配上她低垂着眉眼的模样显得尤为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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