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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离马陵山几十公里外有一个地方叫双庄,属于宿迁市郊区。
那时,双庄还有一个连队的驻兵。
八十年代末,双庄部队出了一件震惊全军的大事。
一个新兵,从早晨出操时便被班长及老兵操练,一天的时间,班长及其他老兵一直对他进行语言侮辱及训练处罚。
由于忍受不了班长及老兵的殴打凌辱,晚上站哨时,开枪打死了班上七名战士,自己也开枪自杀了。
一个班只活了一个,那是新兵的老乡。
据说在新兵受到凌辱时,只有他的老乡给了他言语上的安慰。
有一个老兵想从三楼窗户上跳下去的,都站在窗台上了,一颗子弹从背后穿过,人就裁了下去。
由于出了较大的事故,部队被处理及合并了,但双庄仍是部队的地盘,还没交给地方,所以就留一个班的兵力在那边看守营房。
第23章
傅小丰彻底沦为一个问题少年了。
以前,政委家的孩子成绩差,团队家属院大人孩子都是知道的,但那是个阳光的孩子,或者说是一个小坏孩子,有时是这个家属院的孩子们的头头呢。
过来人都会明白,过了这个少年期,孩子说转变就转变了,也许以后会更优秀。
读书也不一定是一个孩子唯一的出路。
虽然成绩差点,但家属院没有对孩子看低过。
这个时候,他们经常看到傅小丰一个人,一脸的苍白和安静,不和任何交流,最多,两个耳朵里放着耳塞,要么人呆愣愣的,要么歇斯底里的暴发一句:我要做追风少年,我要做追风少年,突然又满脸泪水,幽幽怨怨低吟:那一天,你说你要走,我们一句话都没有留......有时候,一个人坐在家里,坐着坐着,就发呆,突然又两手紧握拳头,发狂地要把世界砸碎,有时候,有突然默默地流泪。
家属院里,有善意的家属会对政委妻子说,把小丰带去看看吧,孩子好像不正常呢。
政委妻子更多是泪水涟涟。
有时,她轻声问傅小丰,小丰,我们去走走吧,小丰能和妈妈聊聊吗?傅小丰大部分是沉默,有时耳机塞在耳朵里,头都不抬一下,有时又突然大叫:滚,一B吊糟!
.......政委妻子刚是咦的一声哭了,把门一关,躺在床上,像个农村女人一样歇斯底里的哭着......
一个周六,傅小丰安静地待在家时,政委妻子也不敢去上班,而是留在家里看着。
傅小丰突然轻声而有点乞怜对政委妻子说:妈,我们去看看哥哥好吗,我就看一次,以后就不看了,说着,头低一去,滴滴答答的落了一地的泪水。
政委妻子心都碎了,连忙说,好的,儿子,我们现在就去。
政委妻子是坐着二号车带着傅小丰到炮连的。
哨兵看到二号车到,匆匆忙忙地跑去向连长、指导员报告。
政委妻子见到连长、指导员,说是带小丰来看看耿力的。
孩子很想他哥哥。
指导员对政委妻子说:嫂子,耿力退伍回家了,后补的名额,已经走了几天了......政委妻子说:不是好好的吗,不是说让他再留一年的吗,怎么会单独让他退伍了。
指导员说,嫂子,这个我们也不清楚,团部军务股通知的。
政委妻子望了望傅小丰,说,儿子,哥哥已经回家了,我们回去吧,以后假期的时候,妈妈把你带回老家找哥哥,反正我们离得也不远。
傅小丰只是无话,起初欢快的表情突然又是呆滞,仿佛过了很久,突然咬牙切齿地说了一句:一B吊糟!
然后对政委妻子说:妈,我们回去吧。
回去的路上,傅小丰对驾驶员说:哥,把窗户打开。
其实,已经快一月份了,鲁西南已经很冷了。
政委妻子也没敢问,驾驶员早已知道傅小丰的事了,很顺从的把窗户打开了。
一阵寒风灌进了车窗,傅小丰把随身听、磁带、耳机拿出来,一件件都从车窗丢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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