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晕乎了就容易动情,动情了,酒就容易喝高。
几位老兵哭了,耿力和连部班长也相互搂着哭了。
那晚回到政委家都快十一点了,推门进入,政委妻子早睡了,傅小丰却精神抖擞地在等耿力回来。
目前,耿力是傅小丰生活的全部,没了他,生活便没了意义,所以晚上一定要等耿力回来才肯一起抱着入睡。
耿力进了房间,傅小丰立即迎了上来,一下子就搂住了,口内甜甜的叫了一句:哥,你坏,这么晚才回来。
耿力说:今天晚上一部分老兵退伍,他们一定要拉着多喝几杯,多说几句。
接着又说,这么晚了,我们的小丰是不是该睡觉了呢,明天起不来上学,不是好孩子哟。
小丰甜腻腻的说,我要等哥哥一起睡,我要哥哥亲一下再睡。
说着,嘴就吻上了耿力的唇。
那晚如果不是喝了太多的酒,耿力是不会过多地和傅小丰亲昵和缠绵的。
酒是带色的钢刀,酒是情欲的毒药。
耿力突然觉得,多少天的委屈,都在今天酒的引诱下暴发,有多少力量、欲望、辛酸、委屈、泪水要在今天释放,于是抱着傅小丰,靠在墙上,恨不得把对方吸进自己的肚子里。
傅小丰从来没看到耿力这样疯狂,没有喘息的空间,两只手狠狠地抓住耿力的背,鸣鸣地发不出声音。
门敞着、灯亮着。
仿佛过了几个世纪这样漫长,直到房门开了,政委带着一身的酒气进入房间。
傅小丰和耿力惊诧的都没有分开,只是转了头,呆呆的望着政委。
政委本是一肚子怒气,又是酒精刺激,当场就拿了扫把准备上去暴打两个孩子,可见孩子呆着不动,激灵的一刻冷静又停了下来。
傅小丰这时才反应过来,哇的一声哭了。
哭声惊动了政委妻子,慌忙睡意朦胧的跑了出来,看一屋子三个男人都是呆呆的神情,便问怎么啦。
孩子没话说,只是政委冷冷的说了一句:我刚到家,小丰梦魇了,你进去睡吧。
小耿,你也带着小丰睡吧。
第二天早晨,傅小丰上学了,政委妻子上班了。
政委没去上班,而是留下来和耿力谈谈。
部队的几十年,政委太清楚这条路,这如同毒药,一但染上,戒了太难了,特别是少年时,都是深入骨子的毒,侵入了万劫不复的。
如果,都是两个天南地北的战士,在一起有这方面的接触,也可能是境遇性的,退伍了,可能都会娶妻生子,走上常人路,可小丰这么小,人生还有太长的路要走,怕他一生都陷进去,苦苦挣扎,艰辛一生。
再者,哪一天两个孩子在外面表现出格了,对两个孩子,对自己都是伤害,社会太难容了。
可这些又不知道如何对耿力说,一些话语也不好说出口,说深了,一个十九岁的少年也不会懂,只是政委说了自己的决定。
政委说:“你还是回炮连吧,这样下去对你和小丰都不好。
你们都还小,以后是要过上正常生活的。
回到炮连,好好复习,争取考上军校。
军校回来,就是干部了,取个好点条件的老婆,这才是正确的道路。”
耿力呢,也是无话可说的,傅小丰毕竟比自己小几岁,导致今天这样的结果,多少有点引诱和教唆的意味,政委不骂自己就是万幸了,对政委的建议还有什么可说的。
其实,两个人都还少年心性,还没有到娶妻生子和有社会压力的时候。
在一起,只是相互喜欢着,谁都没有想过那么长久以后的事。
年少的时候,总认为年老是遥远的,所有快乐能及时行的就及时把它行了吧。
那天上午,耿力收拾好包裹又坐着二号车回炮连了,前后仅有三十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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