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间,傅小丰来看过耿力他们几次,但那时耿力他们行动还不便。
傅小丰只是坐在耿力的病床前,拉着耿力的手掉眼泪。
等一段时间,耿力几人伤好多了,能坐起吃饭和说话了,傅小丰便放学就往医院跑。
少年呢,容易忘却和快乐的,拉着耿力,叽叽喳喳地说些班上的人和事。
乘母亲和护士不在的时候,傅小丰就坐在耿力的病床前,手不老实的伸进了被窝,抓住耿力的零部件动了起来。
耿力用手放在被子外面,摁住了傅小丰的手,并用眼睛示意那边有人。
傅小丰说:“我不管,我想了,我昨晚回去自己弄了,弄的时候我想你了。”
傅小丰的手动了一会儿,见耿力没反应,便说:“哥,它怎么了,它生气了吗?要不你刚弄过?”
耿力说:“小坏蛋,哥这两天身体不好,好了以后,回去好好陪你玩。”
出院的那天,也就是耿力离开政委家的时候。
当军务股通知他收拾东西,由车送他到炮连时,耿力怎么也难接受这样的事实。
一个十九岁的少年,还意识不到自己的错,只以为自己做的事是重感情的,讲义气的,又是为政委的儿子打的架,政委怎么也不会给自己一个处分。
离开的时候和来时一样,有不舍与不情愿的成份,收拾每样东西都觉得沉重,动作缓慢而凝滞。
这些天,衣物和学习用品都和傅小丰混的在一起了,把它们分开,觉得是把一个完整的物体活活的撕裂,这物体又是有生命的,撕开时就是鲜血淋漓。
提着包,走出政委家门时,外面是初春的阳光,气候也是清寒的。
去年这个时候,刚从新兵中队到炮连不久呢,恍然竟是一年了,一年的军营生活,自己也没觉得有什么改变,一切都仿佛和一年前一样,天天月月的日子,是在身后这幢房子里的一间房内和一个少年度过了。
政委的妻子在身后感伤地说:“小耿啊,先到那边待一阵子,等事情平静了,我再求政委叫你回来。”
耿力却没有一句话语,哽咽着,转过身,已是满脸泪水。
打架的事情闹得很大,地方那些小痞子的家庭大部分都是官僚后代,有背景的,一直在往上告。
事情惊动了上层。
最高层就如何协调军警民纠纷下达了指示。
那一年,集团军、师、团都被军区给予通报,团政委被记过处分,警侦连被记大过处分,连长降职处分,耿力、小王等记过处分。
政委保了耿力几人,记过只是面上读了,但没有记录在档案。
小王及其他两位战士当年退伍回去。
耿力退回高炮连。
第11章
再回到炮连,已不是一年前的耿力了。
如果说一年前是搭了高枝飞了出去,一年后回来落地的凤凰都不是。
打架被处理的事是全集团军通报了,炮连的官兵更是人人皆知,还作为典型反面事件组织官兵们学习了呢。
虽然说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可炮连官兵对耿力的态度却是不同于一年前了。
放在哪个班都是一个包袱,被处理过的兵,谁向要呢,拖班级后退呢。
再让他做文书,连支部会讨论没通过,害怕上级追查下来。
最后,支部会讨论,让他到炊事班,不干炊事班的事,只负责养猪一事,每天也不用睡在连队,直接睡在猪圈里。
猪圈离班级大概一公理这样的路程,在营区的东南角,绕过另一个连队(无坐力炮连)的菜地和池塘,还要走两百米,里面有一个房间,是为了母猪生仔的时候,饲养员住在里面照顾母猪住的。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