哨声一响,又欢快地跑去打饭了。
每天都过很充实,在部队伙食和训练的调节下,人比在家壮实了,身高也高了点,红色的脸上泛着油光。
每天乐呵呵的,班长老兵都很喜欢。
有的老兵会故意逗耿力大笑,只到他觉得自己黄锈斑斑的牙齿完全暴露无遗了,才慌忙捂着嘴跑开。
老兵们会笑着说:“这吊兵,怪可爱的。
新兵生活不久,耿力就被调到连队当文书了。
文书就是半个连长、指导员呢,多少比其他兵有点优越条件,就是班排里的班长,对文书都是客客气气的。
耿力做文书,那是众望所归,不是指导员点名指定,就是放在全连公开投票选举,也非耿力莫属。
耿力做了文书,丝毫没有骄傲的姿态,每天仍是忙得欢。
把连队的事情处理完了,还要负责连长、指导员、副连长、副指导员房间的卫生和换下来的衣服,还要负责连队桌上的打饭及洗碗。
紧紧张张的,反而比在班排时更忙了。
苏北的初春,其实还挺凉的。
由于洗碗、洗衣,耿力的手冻得一个个大红疙瘩,有的地方都冻烂了。
每天晚上在被窝焐热时,手就特别痒,来回在被窝里搓着。
有天晚上,连部班长见耿力回来在被窝动着,搞得床吱吱呀呀地响,便说:“耿力,你是不是在打飞机?动作小点,床都晃动了。”
打飞机这个词耿力是知道的,部队老兵经常直言不诲地在新兵面前说。
耿力忸怩地说:“班长你说什么呢,我手痒,搓手呢。”
每次耿力匆匆忙忙去指导员房间打扫卫生和收拾换下来的衣服时,指导员总是说:“把其他几位干部保障好就行了,我的衣服我自己洗,房间自己收拾。
你要挤点时间出来看书了,明年争取考个本科。”
第2章
耿力的文书工作也没干多久。
一天,团政委带着组织股的干事到连队检查党、团会议纪录本。
耿力倒了两杯茶送给政委和干事喝,放下茶杯时说:“首长喝茶。”
也许有点紧张,家乡话就出来了,特别是那个喝字,汉语拼音中的四声都不是,又特别重。
政委一听就笑了,说:“小伙子是河南南阳的吧?”
耿力更紧张了,回答说:“嗯吶。”
政委说:“嗯,这家乡话地道,可到了部队,也要学说普通话哟,北方兵还好,要是南方人都说家乡话,部队就没法交流了。”
组织股干事翻了翻连队党、团会议纪录本,一边看一边不停地说:“不错,全团几十个连队,炮连的最好了,内容充实,字迹工整,字写得也漂亮,一看就是认真做了。”
政委拿过来看看,也不停地说不错。
看完了,政委问:“小伙子是连队文书?”
耿力镇静多了,用清晰的普通话说:“报告首长,是!”
政委问:“高中毕业了吗?”
耿力说:“差了八分没上大专线。”
政委说:“英语水平怎样?”
耿力说:“我主要是物理差,其他科目都很好。”
政委问:“平时在家干农活吗?会做饭吗?”
耿力说:“我什么都会干,上初中时放学回家就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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