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婳曾见识过缫丝工艺,蚕茧水煮抽丝后得到的蚕丝,再将比发丝还细的蚕丝汇成线一根根挑出来,再要将其染色,定型。
然而这样还不行。
接下来得过糊和捣练脱胶。
用此织布更未繁琐。
丝绸上若附上精美的绣花,更是价值千金。
她没察觉出崔韫身子的紧绷。
即清:“爷,孟家几日前送来拜帖,邀您一同游湖,属下去打听了,他这回请了不少大儒一同吟诗作对。
学子为了出头都争着要去呢。”
崔韫努力忽视那股似有若无的药香。
闻言,毫不犹豫:“拒了。”
这么好的热闹不去吗?
沈婳抿唇。
“若真要出头,不如科举考个好名次,盛京的公子哥仗着身家,都把自个儿当人物了。”
一群人为了讨个好彩头,提前请人写诗,准备充足背下。
试图最后在那日大放光彩。
有什么意思。
崔韫可不喜同这些人玩这种自诩高尚风雅的把戏。
他也看不上眼。
即清:“七皇子应当要去的。”
崔韫又吃了一块点心。
搁下手里早已倒背如流的书。
“他?”
他冷笑:“去丢人吗?”
他起身:“去给我寻几本医书过来。”
这几日,他也尝试请过医侍,把了脉后都说他身子无碍。
崔韫不信。
即清的动作很快。
抱着一大叠医术过来。
崔韫驱走即清后快速翻阅。
很快,他翻到一页停下。
一如先前的冷静寡言。
他看的很认真,好似下一瞬就能学了给人治病了。
沈婳凑上前,念道:“癔症的早期诊状。”
沈婳是个闲不住的。
她对癔症并无兴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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