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此地步,钮清也无可奈何,只得与鹿同居了。
他低头钻进洞内,虽有一股刺鼻的臊气味,却也干燥宽敞。
夜深了,洞外山风呼啸,偶有一丝寒风吹进洞来,刮到赤身裸体的钮清身上,犹如针刺般难受。
远处,虎啸熊嗷,豹吼猿啼,伴和着怪啸的林涛,犹如山崩地裂。
钮清第一次如此过夜,又冷又怕,不由得又想起了从前那温暖的家。
那时,在母亲和福伯的冀护下,何曾想到会有夜宿鹿洞的一天?然而世事多变,一夜之间,家毁了,母亲没了,福伯也去了,一个温饱无虑的公子哥儿转眼成了个无家可归的流浪孤儿。
虽还有个从未谋面的父亲,却又不知道尚在何处。
看来,自己天涯寻父,一路上必然会有各种避免不了的重重险阻;也许,这仅仅是磨难的开始哩。
他这样思前想后,一夜不曾合眼。
第二天是阴天,崇山峻岭笼罩在灰沉沉的云雾之中,被太阳遗弃的群山,像一个个满腹委屈的巨人,艰难地顶着沉重的天空,脚底下似是淌着汗水,湿漉漉的,雾蒙蒙的。
群鹿又开始动身了,沿着每天必经的山径而去。
钮清呆呆地站在草地上,看着渐去的鹿群,心中有着说不出的感慨。
那头可爱的小花鹿已跑出老远,回头见钮清仍呆立未动,遂又跑回来拱着钮清不断鸣叫,似在催他该动身了。
钮清抚摸着鹿头,喃喃地说:“小鹿,我不能和你们在一起呀,我还有很多事要做,我要回到有人的地方去。”
小花鹿自然听不懂钮清的话,仍在不停地推拱、鸣叫。
小花鹿因钮清而得脱套索,钮清亦因小花鹿而得出绝谷,人鹿之间自然而然地产生了一种微妙的情感。
而今分离在即,钮清不禁黯然神伤,哽咽道:“小鹿,我不会忘记你的。
你的伙伴们走远了,你快去吧。”
说罢,强忍着两眶欲滴的泪水,转身向身后的险峰上攀登而去。
身后不断传来小鹿的“呦呦”
嘶鸣。
钮清不敢回头,唯恐一回头就舍不得丢下这头可爱的小花鹿而去了。
硬着心肠一个劲地拼命往上攀登、攀登,有手抓处就攀,有落脚处就蹬。
渐渐地,小花鹿的嘶鸣已听不见了,他的心情才稍稍平静下来。
抬头一看,竟糊里糊涂地攀上了峭壁的半峰。
回头看去,山下那头可爱的小花鹿已成一个小黑点,却仍静静地站在那儿。
钮清喃喃地说:“小鹿,再见了!
有机会我会再回来看你的。”
掉头继续往上攀去。
越往上爬越吃力,有时足无落处,手无攀处,只得全身贴在石头上,凭手指扣住粗糙的石壁一寸一寸蛇一样往上蠕动。
终于,距峰顶只有两丈左右了。
他抓住了一蓬荆棘,想往上大蹬一步。
忽听棘丛间有什么东西“嗖嗖”
响了起来,低头一看,猛见一条扁头银蛇就在他手底下盘成一团,火焰般的舌头飞快地吞吐,一幅向他挑战的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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